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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年小妾被搶,黃言炅確實咬牙切齒過一陣子,但大丈夫何患無妻,他依然是黃家子弟,依然缺不了女人,因此隨著時間和心境的變化,他已經不再在意當年的事,他更在意的是他曾經成為過屈雲滅的手下敗將,而他很怕自己還會再輸給他。
&esp;&esp;人對打敗過自己的人或物都有一種恐懼心理,既想一雪前恥,又怕再栽倒一次。
&esp;&esp;黃言炅心裡一煩,直截了當的問:“先生若有主意不妨直說,我一定照做。”
&esp;&esp;對方笑了,“您還記得晉寧太守被鎮北王殺了一事嗎?”
&esp;&esp;黃言炅愣了愣,當然記得,聽說這件事以後他當場大笑三聲,晚上還多吃了兩碗飯。
&esp;&esp;“因為殺了晉寧太守,天下士人對鎮北王不假辭色,更是沒人願意再去他的帳下,太守大可以如法炮製,鎮北王說他行的是大義,那太守就將這大義變成不義,如此一來他無法再脅迫您,您還能讓他以後在您面前,永遠都無法抬起頭來。”
&esp;&esp;黃言炅怔怔的聽著,以晉寧太守為例的話,黃言炅第一反應就是把自己的夫人捨出去。
&esp;&esp;讓她賣賣慘,說不定屈雲滅一個同情就把她也帶走了,反正這事他之前就幹過,感覺成功的機率很大。而此事暴露出去,屈雲滅的名聲一定掃地。……問題是這麼一來,自己的名聲也沒好到哪去吧!
&esp;&esp;被同一個人戴兩次綠帽,第二次還是自己主動戴上的,他黃言炅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esp;&esp;黃言炅頓時反對,他對智囊說了理由,聽得智囊整個人都沉默了。
&esp;&esp;過了好久,這人才暗示他:“太守,我說的不是您夫人,內帷的事情如何好聲張出去?況且這隻能算是私德有虧,無法引起群憤吶,您想想,在您這裡有什麼事是能讓您徹底壓制住他的?”
&esp;&esp;黃言炅疑惑的看著這個人,他努力的想了好一會兒,驀地,他神情一變。
&esp;&esp;看向對方,黃言炅脫口而出:“我兄長!”
&esp;&esp;見他終於懂了,對方笑笑,不再多言。*
&esp;&esp;聖德六年五月初八,陳留大開城門,迎鎮北軍入城。
&esp;&esp;當然,開城門的人根本就不是陳留人,而是那些提前過來安排事項的鎮北軍,真正的陳留人都老老實實待在家中,只開啟一條窗戶縫,悄悄觀察這些入城的將士。
&esp;&esp;在蕭融眼裡,鎮北軍散漫無紀律,但在當地百姓眼中,鎮北軍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軍隊了,畢竟他們既不騷擾百姓,也不隨手拿取百姓的東西。
&esp;&esp;這是因為鎮北軍曾被朝廷稱為流民團,話裡話外都嘲笑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說不定哪天就把旗幟一改,直接上山當山大王去了。屈雲滅為了不讓那些人看笑話,三令五申的禁止底下人欺負百姓,有些人受不了這個規矩,但更多的人還是乖乖遵守了下來。……
&esp;&esp;十年前南雍建立,陳留有一大批百姓跟著出逃,大約三分之一的房舍都空了,經過十年當地人的經營,這三分之一中,又有二分之一迎來了新的人氣。
&esp;&esp;然而十年後的今天,得知鎮北軍要來這裡駐守,生怕這裡會被南雍盯上,繼而引來戰火,於是又有一批百姓出逃,這回逃走的人倒是沒有上一回那麼多,但還是讓陳留城瞬間就安靜了不少。
&esp;&esp;而那些空的房舍,簡嶠也不管他們過去到底歸誰,反正蕭先生說了,先登記下來重新分配給新來的百姓,等日後主人要是找來了,那他們就按此時的市價賠償給對方。
&esp;&esp;此時什麼都貴,但還就是房子便宜,茅草屋租賃都是按小錢算的,一個月給三四百、四五百就行,好一點的木屋則翻倍,同樣能用小錢來結算。而正經的帶瓦片的那種豪宅,就要用金銀結算了,按面積和地段分,從一個半銀餅到一金餅不等。
&esp;&esp;至於月租超過一金餅的房屋,那是沒有的,到了這個價位肯定都是達官貴人的房子,尋常人住不起,住得起的人也不會選擇租房。
&esp;&esp;而這些都是大概的物價,真正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