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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剛跟黃言炅分開沒多久,周椋就用蒙汗藥把那倆跟著自己的人迷暈了。
&esp;&esp;作為一個記仇的人,周椋深知別人記仇起來有多恐怖,所以他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直接弄死對方。
&esp;&esp;這倆倒黴蛋眼睛都沒睜開,性命就沒了,而周椋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急匆匆的離開了此地。
&esp;&esp;蕭融還沒決定好要不要下黑手呢,他也沒預料到周椋居然這麼果斷的就跑了,此時的他正待在湖心亭當中,對面是他派人請來的黃克己。
&esp;&esp;他完全不廢話,對著黃克己就是一句:“你叔父想要你的性命,你應該已經知曉了吧?”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 不許問
&esp;&esp;黃克己雖然才十六歲, 但他真心不像一個十六歲的人。
&esp;&esp;膚色黝黑,長相老成, 雙手還有厚厚的繭子,要不是蕭融從他眼睛裡沒看到那麼多的紅血絲,蕭融可能覺得他已經二十六、乃至三十了。
&esp;&esp;同樣是世家子,蕭佚一輩子從未體驗過什麼叫做錦衣玉食,也不至於變成黃克己這個模樣,要知道黃家還健在呢,黃克己也沒被趕出去過。
&esp;&esp;他是個十分沉默的人, 聽著蕭融單刀直入,他也沒露出多麼驚訝的神情來,只是小幅度的抬了一下頭, 看看蕭融的臉色,然後他又把頭低了回去。
&esp;&esp;蕭融:“……”
&esp;&esp;史上沒有黃克己的記錄, 他應該死得很早。
&esp;&esp;沒有屈雲滅,黃克己也照樣是黃言炅的絆腳石, 在起事之前就處理掉他,這符合黃言炅的一貫作風。
&esp;&esp;蕭融又道:“我不欲同你打太極,你沒多少時間,我也很忙,兩日前鎮北軍才剛剛到達陳留城, 如今城中事務繁多,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
&esp;&esp;黃克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他攥起了拳頭, 過了一會兒, 才終於開口:“願聞其詳。”
&esp;&esp;蕭融:“……”
&esp;&esp;怎麼連聲音都這麼成熟啊, 居然還是個天生的煙嗓, 要是長得再好看點,一定能成為大批少女的夢中人,可惜,長得太著急了。
&esp;&esp;默了默,他收起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昨日進獻寶劍一事究竟暗含什麼玄機,想來你也看得清楚,黃言炅此人殘忍好殺,他能做出將你捨棄、並踩著你的頭顱給自己尋好處的事,那他也能為了自己的安全,親自將你斬殺於馬下,若我不出所料,你應當是回不到建寧了。”
&esp;&esp;黃克己低著頭:“令尹為何要同我說這些。”
&esp;&esp;蕭融嘆一口氣:“這理由有很多,我看不慣黃言炅殘害同胞兄長血脈的行為,也怕他將這事不分青紅皂白的扣在鎮北軍頭上,另外見人有難,伸手幫一把本就是應該的事,但不管這些理由有多充分,令我、與其餘鎮北軍都必須出手的,還是你的身份。”
&esp;&esp;黃克己沉默著,膝上的雙手攥得更緊了。
&esp;&esp;蕭融看一眼他的手,然後才繼續說道:“當年之事孰是孰非,各人心裡都有各人的判斷,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今日叫你來,我們只說如今的事,而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大王還在、只要鎮北軍還在,只要受過你父親恩惠的人還活著一日,我們就不可能看著他的血脈被欺壓暗害。”
&esp;&esp;“過去鎮北軍不知黃言炅的所作所為,才沒有搭救於你,如今卻不會了,如今你我坐在這裡,這便是大王的命令。說來也諷刺,黃言炅因你是你父親的兒子,就對你諸多刁難,而同樣的身份到了鎮北軍這裡,卻是貴如座上賓啊。”
&esp;&esp;蕭融一副唏噓的模樣,他正想再煽情一點,然後就震驚的看到,黃克己雖然是低著頭的,但有水珠從他臉上掉下來,落到了他的腿上。
&esp;&esp;蕭融:“…………”這就哭啦?!
&esp;&esp;他還沒真正的開始打感情牌呢!
&esp;&esp;蕭融不知道的是,黃克己始終生活在高壓環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