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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皇帝是不是光嘉皇帝親生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這個時代又沒有親子鑑定,如今的問題是許多人都認定了小皇帝是個野種。
&esp;&esp;換句話說,孫仁欒的名聲也是岌岌可危,他最討厭別人提起小皇帝的身世,所以需要旁人幫他轉移注意力,另外,多做一些好事,也能讓他的名聲變好一點。
&esp;&esp;蕭融把這些道理告訴屈雲滅,屈雲滅覺得他說得對,但他仍然不覺得孫仁欒能出兵幫他。
&esp;&esp;罷了,不過是寫一封信的事,反正到時候孫仁欒拒絕了他,蕭融也就能死心了。
&esp;&esp;屈雲滅懨懨的答應了,他這人沒有拖延症,當時就準備去寫,蕭融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等等,大王寫好之後,其他的先不要發出去,唯有發給建寧太守的那一封,麻煩大王讓人快些送出。”
&esp;&esp;屈雲滅默默反應一秒,驚了:“怎麼還要給黃言炅寫信?”
&esp;&esp;蕭融理所當然的看著他:“黃言炅如今家大業大,在寧州剿匪又屯田,還接待了不少的流民,一看就是很有實力啊,自然也要邀請他。”
&esp;&esp;屈雲滅:“…………”
&esp;&esp;他待在原地一動不動,蕭融疑惑的看著他,好半天過去,屈雲滅才說了一句:“此人與我有怨。”
&esp;&esp;蕭融:“……”
&esp;&esp;敢情你也有心虛的時候。
&esp;&esp;蕭融默了默,然後笑道:“大王曾是黃言炅兄長部下一事算不得什麼秘密,彼時大王也是迫不得已的,黃言勤雖收留了大王,但大王並非池中物,怎麼可能一直都屈居人下呢,相信黃言炅也知道這個道理。”
&esp;&esp;屈雲滅:“不是這個。”
&esp;&esp;蕭融愣了一下:“不是?”
&esp;&esp;屈雲滅繃著臉,“黃言炅長我十歲,在廬江時他處處欺壓於我,而我看在他兄長的面子上沒有與他計較,但在離開南雍之前,我忍不下這口氣,便搶了他的馬匹與兵器。”
&esp;&esp;蕭融有點驚訝,不過感覺也還好:“只是一些馬匹與兵器,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應該不會——”
&esp;&esp;屈雲滅又道:“還有他的小妾。”
&esp;&esp;蕭融:“…………”
&esp;&esp;他瞪大雙眼:“小妾?!”
&esp;&esp;屈雲滅試圖為自己辯解:“黃言炅此人看起來憨厚,實際心腸歹毒,他後院中的女子都受不了他,有一女子企圖讓我帶她離開,我便帶了,還另外帶了四人。”
&esp;&esp;蕭融:“…………”
&esp;&esp;要不是這是馬車裡,蕭融直接就站起來了。
&esp;&esp;“大王!!”
&esp;&esp;被他喊的屈雲滅頭皮一緊,“她們都是苦命人!你不是總想讓我做好事,好在百姓當中揚名,這事在我看來便是好事。”
&esp;&esp;更何況那時候他才十五歲,正是衝動的年紀,要換了現在,他自然不會再這麼做了。給點盤纏讓她們逃走就是,何必非要帶著她們耀武揚威的過淮水。
&esp;&esp;蕭融服了他,這算哪門子的揚名,誰知道那些女子是苦命人,別說百姓了,就是另一個當事人黃言炅都會覺得屈雲滅這是綠了他,然後帶著他的五個小妾一起叛逃快活去了。
&esp;&esp;蕭融的表情十分精彩,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難怪黃言炅抓了屈雲滅以後立刻就上酷刑,在這時代奪妻之仇不共戴天,黃言炅怕是記恨了他一輩子。
&esp;&esp;在屈雲滅有些緊張的注視下,蕭融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罷了。”
&esp;&esp;他自言自語道:“如今大王是鎮北王,黃言炅不過是個建寧太守,實力的差距可以讓黃言炅把所有屈辱都忍下來,他能韜光養晦到今日,可見他的心性有多穩重。大王還是照常發信吧,我相信他會來的。”
&esp;&esp;屈雲滅:“……”
&esp;&esp;聽著他誇黃言炅,屈雲滅心裡很不高興,在黃言炅眼裡屈雲滅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