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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邀請蕭融:“蕭弟,可要一起回去用飯?”
&esp;&esp;在外行軍的時候每天吃飯都不固定,具體什麼時候停下,全看天氣如何、地段如何,總之一天兩頓是有的,這時候的人們也就是一天吃兩頓飯,像蕭融這種一天吃三頓、沒事還加餐的,整個中原都很少見。
&esp;&esp;好在他已經找到鎮北軍了,一點吃的而已,哪怕他一天吃七頓,鎮北軍也供得起。
&esp;&esp;唯一感到疑惑的就是高洵之,天天變著法的給蕭融做美食,怎麼身體就是一點都不見好呢?……
&esp;&esp;蕭融盯著虞紹燮,把虞紹燮都快看毛了,終於,他動了,他一把抓住虞紹燮的胳膊,然後帶他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esp;&esp;在虞紹燮懵逼又緊張的注視下,蕭融萬分費解的問了他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和你弟弟相處的這麼自然?”
&esp;&esp;虞紹燮:“……”
&esp;&esp;好傢伙,白緊張一場了。
&esp;&esp;這個問題令虞紹燮哭笑不得:“我與承兒自幼一同長大,血濃於水,當然相處起來十分自然,怎麼,蕭弟問我這個,是擔心與你弟弟相處不好嗎?”
&esp;&esp;蕭融定定看著他,然後否認:“沒有。”
&esp;&esp;虞紹燮:“……”
&esp;&esp;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esp;&esp;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蕭融解釋,雖說他十二歲離家遊學,但他走得不遠,始終都在射陽湖那一帶,虞紹承時不時的就去給他送點東西,兩人從沒生分過。而蕭融很少提及他的家人,但聽他的口氣,似乎他在外遊學的那些年,他幾乎沒怎麼回過家。
&esp;&esp;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蕭融會的東西是真多,他一定拜了許許多多的老師,其中不乏隱居山林的大才,所以才能帶著一身本領橫空出世。
&esp;&esp;思來想去,虞紹燮最後只能勸他:“親人許久未見,是會生分一些,但一母同胞的情誼不是幾年分別就能割捨掉的,觀蕭弟的品性,我便知曉蕭弟的幼弟也是一個恪守孝悌、謙恭仁厚的好男兒,你著實不必擔心他會忘了如何與你相處。”
&esp;&esp;蕭融默:“這個我確實不擔心。”
&esp;&esp;虞紹燮笑起來,然後聽著蕭融說完後半句:“所以我擔心的是我不會跟他相處。”
&esp;&esp;虞紹燮:“……”*
&esp;&esp;在鎮北軍行進到交城,也就是黃土高原這一帶的時候,阿樹他們已經到了新安了。
&esp;&esp;張別知他們脫了鎧甲,裝作普通商人的模樣過了淮水,從淮南入南雍,然後再一路重複跑馬、坐船、跑馬、坐船的模式。
&esp;&esp;張別知:“…………”他暈船。
&esp;&esp;這一路把他火氣都給坐出來了,怎麼南方水系這麼多,難怪軍中開始有風言風語,說是要練什麼水軍,雖說他從雁門郡跑過來的時候沒有經過陳留城,而是從管城南下的,但他也看得出來,那陳留絕對同樣是個水系發達的地方。
&esp;&esp;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士人就是討厭,非要攛掇大王遷都到河流甚多的區域,連跑馬都跑不爽快,沒得讓人憋悶。……
&esp;&esp;張別知此人,今年剛剛年滿十八,五年前屈雲滅帶著大軍趕走佔據了章武郡的胡人,救下了一眾的百姓,張家便是其中之一。他們是章武郡本地的一個富戶,離豪族還有一部分差距,張老太公感謝鎮北軍的搭救,也想給自己找個靠山,便把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了簡嶠。
&esp;&esp;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當時整個鎮北軍就是一個光棍集團,但張老太公還是一眼看中了在其中不算最好看、不算最勇武、乃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窩囊的簡將軍,甚至力排眾議,連女兒帶兒子都一起扔進了鎮北軍。……
&esp;&esp;幼年時候,張別知是蜜罐裡泡著長大的,八歲時遭逢大難,他們家躲進地窖才逃過死劫,後來胡人試圖治理這片土地,他爹三番五次被請過去,要麼是要錢,要麼就是威脅人,偏偏其他鄰居不知情,還以為他爹投靠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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