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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一想到他弟弟那個美麗的精神狀態……蕭融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哥哥死了被刺激成那樣的,還是本身就有點不對勁,被刺激以後更加嚴重了。……罷了,一件件來,只要虞紹燮還好好的,就不用擔心虞紹承會跟鎮北軍為敵。*
&esp;&esp;第二日清晨,簡嶠伸個懶腰,從溫柔鄉里起來,然後趕往校場。
&esp;&esp;屈雲滅比他早起一個時辰,都已經熱身結束了,簡嶠麻溜的跑到他面前,抱拳叫了一聲大王,然後就要去找他自己的部下。
&esp;&esp;往日屈雲滅對這種打招呼的行為都沒什麼反應,今天卻不一樣,他居然回頭了,還叫住了他。
&esp;&esp;“等等。”
&esp;&esp;簡嶠登時回身,不解的望著屈雲滅。
&esp;&esp;“……那個蕭融,還活著嗎?”
&esp;&esp;簡嶠:“…………”
&esp;&esp;大王,您關心人的方式真別緻。
&esp;&esp;他呵呵乾笑:“還活著呢,大夫說他是急火攻心,蕭先生自己也說,他體弱多病,並非是第一次吐血,這吐血,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其實還挺排毒的。”
&esp;&esp;屈雲滅:“……”
&esp;&esp;這麼離譜的話,簡嶠可說不出來,一定是那個奸細的原話。
&esp;&esp;他感覺有點氣悶,昨日嚇到了這麼多人,此人居然還沒心沒肺的開玩笑,這豈不是顯得那些被嚇到的人,都過於大驚小怪了。
&esp;&esp;自然,他不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他可沒被嚇到,他是為自己的部下們感到不快。……
&esp;&esp;能問這麼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接下來,屈雲滅就不再搭理簡嶠了,簡嶠也懂,不用說什麼,他自動就離開了。
&esp;&esp;之後屈雲滅又在校場上待了一個時辰,接連幾天只練兵,不打仗,回了住處就要面對那些令人頭疼的文書,屈雲滅頓感無趣,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帶兵出去。
&esp;&esp;益州有原百福,安定城有高洵之,張掖有他後來派去的王新用,好像沒什麼地方,能讓他帶兵攻打一下了。
&esp;&esp;一邊思考這個問題,屈雲滅一邊大踏步的回到寢宮,正要進去,衛兵突然把他攔下:“大王,蕭先生想向大王獻策。”
&esp;&esp;屈雲滅脫口而出:“就他那看著活不過這兩日的模樣,還想來獻策?”
&esp;&esp;衛兵:“……”
&esp;&esp;他呆了呆,然後下意識的看向門內,屈雲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蕭融已經坐在裡面了。
&esp;&esp;他端著一杯衛兵送來的茶,沉默一瞬,才轉過頭,對屈雲滅微笑道:“生命不息,獻策不止,大王放心,只是這兩日的話,我還是活得過去的。”
&esp;&esp;屈雲滅:“…………”*
&esp;&esp;片刻後,兩人對面而坐。
&esp;&esp;其實真正規矩不該是這樣,幕僚不該住王宮,開會不該人人都有椅子坐,王宮更不該這麼磕磣,一看就給人一種,住在這的人肯定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
&esp;&esp;但這也沒辦法,鎮北軍哪懂真正的親王應該過什麼樣的日子,哪怕他們懂,屈雲滅也不想過。
&esp;&esp;一開始就是草臺班子,如今還是草臺班子,安穩才是他們目前最需要的東西,至於規矩,等到需要錦上添花的時候,再行定奪吧。……
&esp;&esp;胡人不止入侵過一次中原,第一次的時候,他們就把胡椅和胡床傳了進來,但傳統的坐席,還是有的,只不過變得私密了,只有寢室當中才會出現。
&esp;&esp;要是一般人,可能不太習慣這種坐法,但蕭融沒關係,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姿勢是難得倒他的。
&esp;&esp;屈雲滅盯著蕭融,蕭融也看著屈雲滅。
&esp;&esp;一夜過去,蕭融唇邊的血跡自然是被擦去了,卻顯得唇色更加蒼白,屈雲滅只在將死之人身上看到過這種血色盡失的模樣,而將死之人,通常都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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