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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至於那些酒囊飯袋,他不是看不見,然而他也需要這些人湊人數,不管他們能不能打仗,至少這數字拿出去能嚇唬人。
&esp;&esp;想到南雍此時的狀況,高洵之和虞紹燮確實沉默了下來,他們順著彌景的提醒,開始思考這些因素的影響。
&esp;&esp;屈雲滅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倆人,才這麼幾句話,就讓你們倒戈了???
&esp;&esp;這就屬於冤枉人了,高洵之和虞紹燮不過是沉思而已,都沒表露自己的態度呢,然而屈雲滅不管不顧,直接就給他們判死刑了。
&esp;&esp;他覺得這倆人沒用,也覺得臉上帶笑的蕭融很是不順眼,但他最討厭的,還是這個幾句話就把形勢逆轉的彌景。
&esp;&esp;屈雲滅把頭轉向彌景,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從他的臉色轉變為諷刺的時候,蕭融就直覺不好。
&esp;&esp;果不其然,下一秒屈雲滅就開口嘲諷彌景:“佛子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真是好極,這也是佛祖的教導嗎,讓你為了所圖之事,可以無視一個人的性命之虞,當年在長安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活下來的嗎?”
&esp;&esp;蕭融瞪大雙眼,霍然起身:“大王!!!!”
&esp;&esp;你瘋了!怎麼能說這種話!
&esp;&esp;蕭融無比緊張的看向彌景,然而彌景只是微微垂著頭,沒有回應這句話,就算彌景沒回應,似乎是不打算跟屈雲滅計較的意思,蕭融還是眼前一黑,他趕緊走到屈雲滅身邊,看似在對他請示、實際上很強硬的對他說:“大王,我有一事想與大王單獨商談,請大王移步,可否?”
&esp;&esp;高洵之和虞紹燮兩人的動作像是複製貼上出來的,他們先是呆滯的看看彌景,然後再呆滯的看看蕭融,最後才呆滯的看向屈雲滅。
&esp;&esp;屈雲滅坐在原地不動彈,蕭融咬著牙又問了他一遍,他才猛地站起身來,他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邁步出去。
&esp;&esp;蕭融的神情也不怎麼好看,他朝另外三人告罪,然後快步追了出去。
&esp;&esp;等他倆都走了,高洵之這才發現自己又能呼吸了,他先是放鬆了脊背,然後想起來彌景還坐在這,他趕緊向彌景解釋:“大王不是那個意思,他這是有口無心,佛子——”
&esp;&esp;彌景抬起頭來,對高洵之笑了笑:“丞相不必擔心,彌景看得出來,大王只是對蕭公子的計策十分擔憂,彌景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的。”
&esp;&esp;聞言,高洵之也朝他笑,不過他信不信這話,那就不好說了,他們兩人當中,反而是彌景的神情更真誠一些,而虞紹燮望著彌景,表情有些怪異。
&esp;&esp;搖搖頭,他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已經離開的蕭融和屈雲滅身上,這種一言不合就插刀子的待遇,他曾經也遭受過,不過他沒有彌景這麼慘烈的過往,所以感覺就還好,更何況他和屈雲滅對峙的時候,往往都是他說話更狠,所以他就是想記仇,也沒那個膽子。
&esp;&esp;但大王的這個毛病真是該改改了,言語無心,卻如冰錐刺骨啊。*
&esp;&esp;他們到了附近的一個花廳裡,這花廳也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如果不是公務,只是閒聊的話,就能帶著客人到這裡來。不過鎮北軍人緣太差了,目前還沒有人是隻為閒聊來找他們的。
&esp;&esp;這花廳從佈置好的那天起,就沒有人來過,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esp;&esp;找衛兵要了一盞燈籠,蕭融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後就對著屈雲滅一頓猛烈輸出:“大王為何要說這種話?!你難道不知道佛子過去經歷過什麼嗎,同樣是經歷過十年前的慘劇,大王怎麼能如此揣度佛子的過往,還用這話來中傷他,難道你想把千辛萬苦才請來的佛子趕走嗎!”
&esp;&esp;屈雲滅本來看著一旁的花盆,聞言,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站起來:“對!此人心術不正,我要趕走他!”
&esp;&esp;一堆人阻止蕭融去南雍的時候,蕭融沒事;剛剛屈雲滅中傷彌景的時候,蕭融也沒事;而現在,這看似只是一句屈雲滅的氣話,卻突然讓蕭融頭重腳輕了一下,他用力晃了一下腦袋,這才沒讓自己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