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良人為伴,人生倒也別無他求了。’
卓丟兒飲酒之際,心頭還在不斷暗想。
事實上,她猜對了,從成都府回來,西門慶便將其納妾,不過贖身錢是她自己出的。
而且在圓房之後,西門慶就再也沒有進到她的房間了。
只因西門慶忽然發現,當了七年花魁,梳攏三年,恩客不斷地卓丟兒,再給她自己贖身之後,竟然並沒有多少財產。
連百貫都不到。
那時西門慶才明白,小縣城的消費能力也就這樣,跟汴京完全沒辦法比較。
據說汴京的花魁聶勝瓊,光是聽她唱一首詞曲都價值不菲。
尤其是一首自創小詞《鷓鴣天·別情》,可謂是驚動了汴京男女。
此時此刻,還在做著人財兩收美夢的西門慶,自是花言巧語不斷,把個卓丟兒哄的嬌笑不已。
酒足飯飽,又用薄荷茶清了口氣,二人便在馬車裡排排躺。
相視一笑,眼中盡是纏綿。
卓丟兒心潮很久沒有如此衝動了,此前為了安全,她特意在長裙裡穿了封閉褲。
而在獅子樓裡,若無月事,都只需穿褲筒便罷。
也就是無襠褲。
北宋時期的衣著結構延續了唐代,並沒有現代工藝的褲型。
她被西門慶的花言巧語所打動,此刻又是夏季,便主動寬衣解帶。
“無需丟兒姐動手。”
西門慶其實就是北宋時期的撈男,此刻十分主動。
一系列操作之後,尤其是三寸不爛之舌,把卓丟兒弄得心花怒放。
但其實西門慶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極有可能一不留神就舌頭長菜花。
畢竟隋代巢元方所著的《病源候論》,記錄有病狀:“風溼容於面板,與血氣相搏,其肉突出,如花開狀。”
看著卓丟兒開心的樣子,西門慶抬起頭來,笑道:“丟兒姐見多了才子佳人,俺西門慶也不遑多讓,此番便作詩一首。”
“哦?”
卓丟兒扭著身子,此刻詫異地看向西門慶。
卻只見這貨開口便朗誦起來。
“車外有日光,車內鞋兩雙。”
“舉頭捉滿月,低頭吸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