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槍。”
武洪淡淡一笑。
“那若是槍,俺這花槍算什麼?”
林沖的丈二花槍一伸,槍頭沖天,槍尾朝地,名為花槍卻通體黝黑,是因為他真的能把這杆槍抖出花來。
“你有你的槍法,我有我的槍法。”
武洪哈哈一笑:“槍法是法,彈道亦是道啊。”
魯智深撓了撓腦袋,不是很懂,很高深的樣子。
“兄長此番前去淄州,便是為了那裡的鐵礦嗎?”
晁蓋努力思考,想到了這個可能。
“不錯,我們帶著糧草和浮財,去做鐵礦生意,便是要多多打造這種槍。”
武洪說:“只要有一百支槍,經過練習之後,便可面對五百騎兵的衝鋒。”
“噝!”
魯智深道:“那豈不是說以後練武沒用了?”
“練武至少會強身健體,增強敏捷,一個會武功的人用了這種槍,則可發揮出更多戰力。”
武洪笑了笑:“天下沒有白費的功夫。”
時遷看了看楊雄石秀,說道:“二位兄長都練過鐵布衫,面對那種槍,感覺怎樣?”
楊雄和石秀都咧咧嘴,有些尷尬。
“這簡單!”
魯智深從懷裡掏出一隻油紙包的燒雞,又找出件破衣服包裹了三層。
“兄長打一槍,大概就知道威力如何了。”
他其實也不服,三十年如一日的打熬體魄,若是連丁點餘地都沒有,那還練個什麼?
史文恭的功夫,跟林沖不相上下。
捱了一下就變成了瘟雞,大氣都不敢喘。
魯智深當時看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內外傷相結合的後果。
“擺好。”
武洪也沒猶豫,差不多兩丈多的距離,瞄準了地上的燒雞,扣動了扳機。
“轟——啪!”
那燒雞像是被無形的大腳猛踹一般,彈動拋飛了一小段距離。
時遷幾個彈跳過去,將燒雞撿回。
只見上面破了幾個洞,開啟衣服包裹,油紙碎裂,裡面的燒雞也完全變了形狀。
時遷伸手一扯,燒雞居然就碎了。
他連忙撿起塊肉丟進嘴裡,嚼了兩下就驚叫一聲:“哎喲,俺的牙...”
他嘴巴動了動,吐出一粒鉛丸。
“就是這個打進人身當中?”
他十分好奇:“感覺更像是一種威力超大的暗器啊,就是聲音有點大。”
“不錯,史文恭的肚子裡,至少有五六粒,所以他活不了。”
武洪收回鉛丸,道:“把燒雞吃了吧,免得浪費了,就是小心別硌牙。”
他還記得前世看到電視劇,那些演員為了體現條件艱苦,只有粗糧餅子吃,有一碗野菜那就是大餐了。
但緊接著練習槍法,就一筐一筐地雞蛋往外丟。
子彈不要錢一樣啪啪地開。
不過,武洪這一槍,不但給眾人解惑,也給他們增添了許多信心。
之前陽穀縣打造的短銃,都安置在李寶的馬兵當中。
子彈不多。
除了守護田地外,也負責陽穀縣的治安問題,歸化名做了縣尉的董平調遣。
鄆哥的炮兵小隊也在夏村,機動性遠不如馬兵。
他們繼續趕路,有府衙文書可免稅之外,倒也不怕走夜路。
第四天趕了一早的路,來到一處山崗,翻過去預計下午就能到達淄州。
這是一條古道。
最遠能到達青州的另一端,萊州。
相傳是大禹來到山東半島治水,擴寬了民間小道,變成了可供車馬通行的道路。
到了山崗高處,卻只見一茶水鋪,不見茶博士。
“諸位哥哥,泥爐上還坐著茶壺,滾燙呢。”
時遷眼疾腿快,進去又出來,但這回沒敢亂碰。
上次他一隻雞就引發了血案。
晁蓋等人也沒敢輕舉妄動,他們就用蒙汗藥奪了生辰綱。
武洪左右看了看,輕笑一聲:“這地方敢開茶水鋪的,肯定不是善類。”
“那怎麼不做生意了啊?”
魯智深晃著沙包大的拳頭,朝周圍大喊:“店家,茶博士,出來接客了。”
山崗上回蕩著他粗獷的聲音。
“大家自行泡些茶水解渴,當心一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