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腦子轉的很快。
也認為此事可行。
他朝旁邊的梁師成道:“擬旨,改佛為大覺金仙,易服飾,稱姓氏;左右街道錄院改作道德院,僧錄司改作德士司,隸屬道德院。”
“是。”
梁師成連忙記下。
趙佶畢竟自封道君皇帝,林靈素這個建議,可謂是深得帝心。
林靈素興奮極了,尤其是大相國寺,佔據著上萬畝寺田,周遭農戶全都是他們得佃戶,竟然還不知足,林靈素去索要一千畝地都被拒絕。
這一下好了吧?
和尚都要留頭髮開始歸道士管了。
林靈素更爽了。
他覺得自己跟趙佶實在是投緣,就好比雷公電母,雷聲和閃電總是結伴而行。
道途不再孤單。
貶了一官,搞臭了和尚,林靈素知道今日不能再提什麼了。
否則就會給道君皇帝留下事兒逼的印象。
他必須要保證自己的道骨仙風。
正待告辭,又一個道士匆匆而來,卻是同朝道士金門羽客王允誠。
“道君,臣最近修煉時有所感應,京師一帶恐怕不日便要走蛟。”
王允誠面色憂鬱,“道君需要早做準備才是。”
“胡言亂語。”
林靈素嗤之以鼻:“近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走蛟之言有所不實,恐怕會亂道君的道心才是。”
“貧道絕不敢以此事胡說。”
王允誠隨即朝林靈素道:“道友若有破解之法,便可隨時留意此事。”
他做了個道揖,“貧道告退。”
“本先生自是懂得五雷法厭勝。”
林靈素自信滿滿。
趙佶左右看看,帝王心術作祟,立刻吩咐道:“王先生不必慌忙,此事既然是你提起,便由你去巡查,若有需要,皆可調動兵馬人手。”
“尊道君皇帝旨。”
王允誠也挺開心,至少皇帝是支援他的。
林靈素眼角一抽。
但又不好當著道君的面說什麼,否則就好像他什麼都不懂一樣。
隨即告辭,帶著徒子徒孫以及皇城司的人,立刻趕往大相國寺。
大相國寺外院主持慧世法師做生意十分嚴格,林靈素當初接到徵辟詔書入京,因為沒什麼錢,但仗著詔書便住進大相國寺。
哪想到這裡的消費超高,溫州一碗湯餅三文錢,這裡竟然十五文。
關鍵是林靈素在這裡好一通消費,吃好的,喝好的,住的也是招待外賓的套院。
一結賬,傻眼了。
好幾十兩銀子啊。
摺合銅錢上百貫。
林靈素雖是神霄派掌門人,卻也沒恁富裕,又仗著詔書跟慧世吵了一架。
慧世法師沒用林靈素那種鄉下人野,吵不過,最終口唱佛號:“如施主這樣的窮逼,老衲每年都能見到,但又窮又橫的,還真是少見。”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林靈素的心。
後來還是來接他的皇帝行人解了圍,掛在皇室的賬目上。
畢竟每年皇帝宴請大臣,皇宮坐不下時,都是外包給大相國寺。
此前他被趙佶封賞無數之後,覺得自己腰桿硬了,去大相國寺要一千畝寺田。
本以為水到渠成的小事,哪想到又被慧世譏諷鄉下人乞討。
這才有了林靈素滅佛的想法。
如今有皇帝聖旨,林靈素可謂膽大氣粗,到了大相國寺,有掃地僧過來見禮,被他一腳踢倒,隨即踩著臉狠狠蹂躪。
大相國寺也是有武僧的,結果剛出來,梁師成就宣讀了聖旨。
聞訊趕來的慧世頓時面如死灰。
“爾等竟敢抗旨不遵?”
林靈素手捏五雷法訣,一擺手:“來呀,杖斃!”
皇城司的人懶得動手,但林靈素的徒子徒孫哪管那些,當即奪過水火杖,朝慧世劈頭蓋臉打去。
慧世作為大相國寺外院主持,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
其他和尚一看不妙,七八個護在慧世身前,全被打倒在地。
“打,狠狠地打,有事本先生兜著。”
林靈素已經不屑於自謙貧道了,言必稱本先生。
結果這劈頭蓋臉一頓打,當場杖斃六人,其中就包括慧世。
腦袋都給打變形了。
“本先生懶得出手,否則一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