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沒有思考太久。
在大棒和大餅之間,其實很好選擇。
“便如徵君所言,十年。”
李應拱手施禮。
“十年。”
武洪也拱手,便獨自離去。
“主人不可...”
武洪剛一走,杜興便叫了起來。
“你想讓我出爾反爾嗎?為什麼沒在大門攔住?”
李應都要氣瘋了,好好一個富家翁,卻不得不捲進造反當中。
杜興叫苦,“那黑廝甚是強勢,攔也攔不住啊。”
“哼!你也知道。”
李應揹著手來回踱步,看了眼微亮的天色,一擺手:“備馬,去祝家莊。”
“是。”
杜興心頭一鬆,祝家莊抓楊雄的事他早就聽說,那會兒就開始打上將李應家財送給楊雄的主意了。
李家莊兵馬太少,只要聯絡祝家莊,橫掃武洪兵馬就輕鬆的很。
“郎君,那個鬼臉兒,恐怕有點神頭鬼臉的。”
離開李家莊,李寶對杜興的印象很不好。
“他現在已經失去作用了。”
武洪策馬而行。
後邊陸彬追了上來。
“開去扈家莊。”
武洪一擺手,步兵馬兵一起轉向。
……
夏村外,林沖帶著一千步卒沿著田間地頭的道路趕向祝家莊。
當然,不可避免的會踩壞莊稼,不少梁山士兵甚至擼剛灌漿的稻穗往嘴裡塞。
偶爾看見雞鴨經過,都忍不住要去捉來。
林沖騎在馬上,頂盔摜甲,手握花槍,看著氣勢十足,對士兵的諸多行為卻不管不問。
他看著豹頭環眼,還有一杆丈八蛇矛,如猛張飛一般,其實性格在官僚的打壓下,幾乎等於被閹割了。
即便落草為寇,也是溫吞性子,當然也看不慣山賊們的做派,但他並不說,而是憋在心裡生悶氣。
王昂帶著護田隊,緊隨其後記錄損失。
另一邊,晁蓋率領眾兄弟,逼近了祝家莊正面。
但同時,祝家莊在祝氏三傑的帶領下,也在莊外聚兵完成,正朝梁山進發。
突然一碰頭,雙方頭領全都微微一怔。
“殺啊!”
晁蓋一舉朴刀,當即朝祝氏三傑衝了過去。
吳用和宋江反應很快,當即退後,將眾人護在身前。
晁蓋左側是劉唐和郭盛,右側是阮氏三兄弟,杜遷和宋萬各領步兵緊隨其後。
因為武洪到來的加速,導致宋江的人生軌跡變化,還沒將很多將領賺上山去。
就連二龍山和清風山也還在各自山頭。
但晁蓋本身就是個猛人,對上祝龍之後,手中朴刀剛猛霸道,居然只是三招過後,祝龍就不敢正面硬抗,一個懶驢打滾落下馬。
“嗤——”
胯下戰馬竟被晁蓋一朴刀斬斷馬鞍,連帶脊樑。
“哥哥好剛猛的刀法。”
阮小七性子跳脫,打法更是詭異,幾乎遊走在步卒之中,卻總能找到最佳的角度,將敵軍一擊斃命。
阮小二等人也朝晁蓋露出拜服眼神。
只這一戰才開始,晁蓋就感覺到回來了。
都回來了。
他興奮不已。
策馬朝祝龍追殺過去。
“休傷我兄長。”
祝虎策馬趕來,手中鐵棒劃出嗚咽之聲。
晁蓋身形一矮,朴刀在背上一轉,找好角度便斬向祝虎握鐵棍的手。
“咔嚓!啊——”
祝虎頓時被砍掉兩根左手指。
流血溼滑,他也不敢阻擋晁蓋鋒芒,連忙退走,令莊丁開始放箭。
同時其他莊中頭目頂上。
祝彪猙獰著面孔看著這一幕,一拱手:“教師,那廝鳥便是托塔天王晁蓋,勇猛無比,還請教師出手。”
“取我流星錘來。”
欒廷玉下了城門樓,握著鐵棒騎在馬上,結果祝彪遞來的流星錘,掛在馬鞍橋上,。
他又囑咐道:“我出戰之後,你需要在高處時刻注意左右,令其他頭目全都出戰,切不可貪圖節省兵力。”
“是。”
祝彪本以為自己三兄弟在這一帶好幾年沒有對手,哪想到一個晁蓋就這麼難對付。
“你們,你們,你們,全都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