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驚擾了娘子和貴客,你自己承擔責任。”
趙媽媽陰沉冷笑。
但這招對李彥不管用,甚至還有點興奮:“貴客?哪個貴客?那本官還真就要好好瞧瞧了。”
趙媽不說話了。
她雖然是樊樓的老鴇子之一,但眼界和底氣,怎麼可能跟日日與趙佶廝混的李彥相比?
別說什麼達官顯貴,外地富豪,即便是太祖一脈的宗室,見到了李彥,那也得卑躬問候一句。
當然,太祖一脈的宗室後代,不能經商,不能參政,不能做地主...
時至今日,跟庶民已無甚區別,根本來不起樊樓。
趙媽心頭無奈,女兒啊,媽媽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
樊樓的整個五樓,其實只有六間房。
花魁也不止李師師一人,只是她在民間名聲更大。
剛剛吹過牛逼的趙元奴,聞聽到走廊中傳來的淡淡聲響,整個人臉上都是微微色變。
“李彥安敢如此?”
趙元奴不禁暗自責怪自己貪心了,一個不好恐怕就成了同夥。
可轉而一想,那畢竟是犀角,無論雕刻成什麼,那都是最頂級的。
哪怕是磨下的角粉末,都是名貴的中藥材料。
若是雕刻成角生...咦,那可真是想都不敢想哦。
“快快快,進衣櫃裡。”
趙元奴決定為了那根大犀角,拼了。
她拉著武洪的手,進到臥室衣櫃前,俯身就去抱武洪。
沒抱動。
武洪也肯定不想被李彥看到自己,只是這衣櫃十分精緻,卻根本難以藏人。
“我去窗外。”
武洪剛提出方案,就被趙元奴全盤否定了:“樊樓本來就是汴京最高的地方,平時就夠惹人眼球的了,小官人趴在窗外,別說大街上,便是皇宮裡都能看得到了。”
“那怎麼辦?”
武洪沒有責怪對方,這事兒她也說的不算。
“賭。”
趙元奴豎起一根手指:“就賭李彥不敢來查...”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的同時,也傳來了李彥的聲音:“娘子是否在內?方便不方便本官進去探查一番?”
一聽李彥的問話,趙元奴連忙故作伸懶腰的聲音:“嗯哼~~是哪位官人?奴家這裡其實不太方便的。”
“不方便嗎?”
李彥轉頭看看趙媽,那老鴇子卻不看他。
“是的,對不住小官人了。”
趙元奴朝武洪挑了挑眉毛,一副勝利的模樣。
“既然不方便,那本官倒要進去看看了。”
李彥淡淡說道:“本官數三個數,就推門了哦,三。”
他決定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喊三不說,還讓徐寧踹門。
“砰。”
門沒閂住。
當即發出爆裂的聲音,撞在兩側,畢竟有趙媽在,且也不是誰都能上到五樓的。
“呃...”
在一絲被驚嚇到的女子好聽的聲音中,李彥猛地邁著小碎步,衝進了臥房。
他一眼就看到趙元奴在拉緊床幔,整個人還背過身去,也往回縮了縮,露著光潔的背,上面粉色的繫帶打著個好看的結。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太監上青樓。”
李彥自嘲一笑,還微微拱手:“娘子不必擔心,本官乃是宦官,不會侮辱了娘子的名聲。”
他還很自覺的一擺手:“徐班頭守在廳堂即可。”
“大人雖是宦官,可奴家的身子,也不習慣被別人看到,請大人見諒。”
趙元奴兩隻手疊在一邊,微微做個萬福。
“好說,好說。”
李彥打量著趙元奴的美背,下方裙襬遮住了床底,兩側床幔看似鬆散,卻將內中大半空間遮住。
“娘子的臥榻之中,可有他人?”
他故意向前走了兩步便站住,似乎想看看趙元奴的反應。
但趙元奴動也沒動,像是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沒,沒有...”
趙元奴搖了搖頭。
“既然無人,本官又是宦官,娘子也著有小衣,何不轉過身來示人?”
李彥笑眯眯道:“難道說,娘子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當然有咪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