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太常少卿李綱出列道:“官家若想南巡,必然要留下皇太子主事,而皇太子需要登基繼位,才能真正發揮天子威能,以此抵抗金人。”
“官家只需城中穩坐,俺秦檜自去領兵拒金人於城下。”
秦檜出列擎著象牙板,神情嚴肅道:“臣秦檜願與城牆共存亡。”
他態度堅決,語氣沉重,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滿滿的戰意。
童貫和蔡京等人肯定想跑,可在李綱和秦檜站出來後,不少大臣也紛紛出列,言明官家想走沒人能攔得住,但需要在意法理。
趙佶一琢磨,做太上皇也不是不行,只要離開這個即將可能陷入戰亂的地方,安安全全的,那什麼都值得。
“即刻傳旨,朕要禪讓皇位於皇太子。”
趙佶也不遲疑,因為只要他表態,那邊龍船還是府庫立馬就開始往上搬物料。
畢竟趙佶的御用龍船,陸地上有的東西船上都要有,少了就不得勁。
尤其是胡辣湯和羊肉,必須要多多地準備。
聖旨很快傳到東宮,本就彷彿鵪鶉一般縮著脖子的趙桓,一聽到官家要禪讓,整個人都要嚇癱了,堆在椅子上,眼珠子像是受到驚嚇的折耳貓,又大又無神。
“太子,不能再耽誤了。”
很快,皇宮就又來人開始催促,甚至還帶來了坐輦,四個壯碩太監將趙桓抬上去,嗷嗷就衝向了皇宮。
趙桓腦瓜子嗡嗡響,一陣陣暈眩,幾乎是昏了過去,六神無主地被抬進了宮。
“抬過來,按住了。”
趙佶著急走,也不管趙桓什麼模樣,讓人抬過去死死按在皇位上,幾乎就是在昏厥狀態下,完成了禪讓。
“好了,好了,總算完事了,俺走了,這裡交給你們了。”
趙佶迫不及待地上了龍船,往日裡都是運送花石綱的運河,趙官家第一次開始真正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