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曾經在員外府做丫鬟,見過金瓜子,金豆子,金葉子卻從未見過,更未曾擁有過。
北宋時期的官造黃金已經十分純,尤其是漢中一帶,皆為金沙融煉,已是真正的足金。
不是私造黃金摻雜銅錫的那種可比。
她近乎直勾勾地看著武大,像是時間靜止。
“今天受人所託,發了點小財,可能很快就要出門幾日。”
武洪淡淡一笑,道:“你放心,跟賊人絕對沒有關係。”
他這話就是純鬼扯,但也只是想讓小潘不要多疑。
小潘果然信以為真,她知道她的大郎是老實人。
旋即有些小心地問:“這是……這是送奴家的嗎?”
“不然呢?”
武洪笑著反問。
小潘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接著又哭著抹淚,但還是露出了開心的笑。
然後便一本正經地看著武洪說道:“多謝官人,奴家很喜歡,那什麼,你先泡會兒,奴家去閣樓先緩一緩。”
武洪一擺手。
小潘便蹬蹬蹬地顫動著豐腴的身子上樓。
武洪知道小潘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舒緩一下情緒。
說不定已經喜極而泣。
他站起身來,水面當即破開,彷彿潛水艇在生出水面。
他一擰身,空氣便被抽出一道破空聲。
腳步一動,便躍出浴桶,穩穩地落在了一丈開外的麻布上。
他一邊上樓,一邊擦著身體,最後浴巾圍在腰間。
並沒有掩蓋腳步聲。
果然,武洪一進閣樓,小潘整個人便裹挾著一股香風撲了過來。
直接居高臨下地將武洪抱了個嚴實。
武洪現在已經有經驗了,總能給自己留下喘息之地。
“大郎,奴家現在很高興,有很多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潘果然喜極而泣。
武洪往後一仰頭,吸了口氣。
而後淡淡一笑:“那就別說了,咱們是夫妻,不用時刻表忠心,何況愛不是說出來的。”
“愛不是說出來的?”
小潘微微一怔:“可是那些詞人名妓們,整日都在吟唱愛情之美。”
“他們只是嚮往那種幾乎達不到的境界而已。”
武洪不在意地擺擺手。
“呃……”
小潘有點弄不懂了。
她覺得今日的大郎很高深,也很高大雄偉。
武洪踮起腳尖,手終於可以放在小潘肩膀上,拍了拍她。
“嗯?”
小潘低著頭,眉眼現出問詢的模樣。
“你站的太高了,低一點再說。”
武洪嘴角微揚,拍了拍小潘的頭頂。
大概睡了一個小時,武洪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難怪說晉城人愛午睡。
這舒服的感覺誰不愛啊。
“晉城……”
武洪腦子裡浮現出四道身影:“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晉城話說給晉城人,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晉城人清晌吃甚飯?肉丸泡麵荷包蛋……”
這個bgm的洗腦程度,堪比‘山東車牌之歌’,甚至不少人看到‘魯’車牌,都會唱歌往下開始捋,查詢歸屬地究竟在哪。
想到那副畫面,武洪也是會心一笑,坐了起來。
床榻邊,一套嶄新的得體衣物已經準備妥當,疊的整齊。
經過兩人成親兩年半的奮鬥,小有身家之下,小潘做了不少衣服,都是量身手工縫製,針腳細密,一看就是高檔服裝店才能有的手藝。
“大郎要出去嗎?”
小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過來將武洪衣服整理一下,直到檢查沒什麼不得體的地方才放心。
“去送手稿。”
武洪拿起布包袱,看著小潘嘴角還有些紅:“娘子上了火,嘴巴不舒服,便在家裡歇息,等好了再出門。”
小潘頓時一掩嘴,旋即有些嬌嗔的抬手輕捶了一下武大的肩膀,眉眼輕翻:“你還說……”
武洪一笑:“敢翻白眼是吧?等為夫回來,讓你好好翻。”
“奴家錯了,錯了錯了。”
小潘連忙道歉,推著武洪出門,叮囑他看車,尤其是那些香車寶馬,這才閂門。
靠在門板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