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又風流又有錢,最關鍵的是他還很騷。
這就有點無解了。
一路上便將卓丟兒徹底拿下,還約定了贖身的時間,不枉他一番鼻頂豆,舌分肉。
他現在還很照顧卓丟兒情緒,一抖下襬,笑道:“哪個小娘子比得上丟兒姐?俺這輩子怕是再也不會喜歡別人了。”
“你呀。”
卓丟兒有些撒嬌地坐在西門慶腿上,嬌嗔道:“就這張嘴厲害。”
“還行吧?”
西門慶也很開心,道:“明天到了地方,辦完事,俺帶丟兒姐在成都府好好遊玩一番,畢竟是天府之國,不是陽穀能比的,若非辦事,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卓丟兒一想到琳良滿目的各種稀奇之物,便也忍不住興奮起來。
覺得這輩子跟了西門慶,是最最最正確的選擇。
她也投桃報李,去旁邊俯身翻找起來。
西門慶偷眼觀瞧,他猜想卓丟兒在獅子樓當紅十年,肯定會接到恩客不少好玩意兒。
結果轉回身來,只是拿出一隻鼻菸壺。
儘管是宋哲宗時期的東西,西門慶卻不怎麼感興趣,心下不禁失望,他更喜歡金鋌金葉子。
實在不行銀鋌也行啊。宋哲宗時期的鼻菸壺,是世界上最早的類似器型 於是隨手收下,臉上不鹹不淡的表情。
卓丟兒看在眼中,心下也暗自埋怨自己,沒選好禮物,下次還是用香囊一類的,更能表現自己的誠意吧?
西門慶也沒發作,但故意擺臉子給卓丟兒看,就是希望她能長點記性。
更何況還沒贖身,財物沒搬到自己的宅子,要忍。
同時心下決定,回去一定要去找王婆,問問到底有沒有哪家小娘子想他了。
另外一邊。
孫娥半躺在椅子上,整理好裙襬,邁步下地,整個人卻險些跪倒在地,還是被武洪給攙扶住。
“小心一些。”
“奴……奴沒事,就是有些酸。”
孫雪娥很不想承認自己不行,可剛剛的表現,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現在連腿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要知道她可是練過一點武功的。
現在看來是沒練對功夫。
至少沒練對地方。
不知道有沒有這方面的武功可練。
一邊去後院出恭,孫雪娥一邊琢磨,緊接著又想到了小娘。
吳月娘可沒練過武功。
孫雪娥不禁心頭一跳,該不會死人的吧?
她不敢隱瞞,只能如實彙報,至於如何,那就要看小娘自己的決定了。
孫雪娥晃了晃身子,感覺有點不適,只好取出刮片,又有點猶豫。
刮片畢竟是竹製的,刮到嫩肉的地方會很疼。
但也沒辦法,只能咬牙用。
“用這個吧。”
孫雪娥一抬頭,就看到武洪走了過來,還遞過來一張紙。
“小官人,奴家用這個就行,快把紙張收起來,那不是奴能用的。”
孫雪娥嚇壞了,這要是被西門慶知道,非得罵她敗家,給賣掉不可。
“給你用你就用。”
武洪吐了點口水在上面,又搓了搓,讓紙張變得柔軟,“這樣也寫不了了,你趕緊用了吧,別矯情。”
“多謝小官人。”
孫雪娥第一次用紙,舒服的險些哼唧出聲。
武洪也只是放水而已。
儘管才穿越過來幾天,但武洪已經下定決心,必須要儘快造出屬於自己的紙。
擦屁股才舒服。
當然,肯定造不出衛生紙,工業基礎根本沒可能實現。
眼下造紙的材料主要是谷樹皮。
就是形容自己面板的那種樹。
成品率不高,往往造出幾疊紙,谷樹就被割空了大片。
另外就是竹紙。
按照後世的工藝,竹紙都可以做面巾紙抽,或者是紙捲了。
但眼下的竹紙又硬又脆,大多是給孩童啟蒙塗鴉之用。
因為竹子纖維粗大又硬,根本燒泡不掉,夾在成品紙當中,難用又沒有美感,價錢自然也低廉了許多。
北宋時期的造紙技術已經成熟,只是工藝還沒有達到後世那麼精進。
等到明中期,用石灰水煮泡竹子的技術才被摸索出來,竹紙便成為了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