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心說完了。
她想要利用小潘賺錢的計劃泡湯了。
可是王婆寧願自己沒賺到錢,也不想小潘這麼快就飛黃騰達了。
要知道在她剛來陽穀縣的時候,還是自己照拂她,不然她知道城門朝哪開?
王婆酸了,像是吃了枸櫞(檸檬)一般的難受。
東漢時期便有枸櫞的記載,到了唐宋時期已經叫做“香櫞”。
北宋大學士蘇軾在被貶至海南儋州時,曾見到並描述過檸檬樹和檸檬果?。
嗯,蘇大學士不是被貶,就是在被貶的路上。
不過後世的海南,還有一所東坡學校。
此時的王婆,除了酸,還第一時間想到了西門慶。
畢竟現在關係不一般。
恐怕得勸大官人,換個心思了,現在招惹不起武大了。
“娘子,老身廚房裡還燉著湯,回頭再聊哈。”
王婆連乾笑都擠不出來了,匆匆往家走,一種強烈的失落感貫穿了整個人。
小潘微微一怔,心說乾孃平日裡都不願意走,今日怎麼幾句話沒說完就走了?
她不擅長心機,但也不傻,看出乾孃不再熱情,便也沒有追去,老老實實地關了門。
雖然很宅,但小潘真的很享受這段時日的生活。
只要能吃飽,不被人欺負,她就覺得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王婆匆匆進了西門府,看到秋菊在伺候西門慶,那龐春梅則象徵性的做著灑掃。
她端起藥碗,竟然有些涼了,當即一把掐住秋菊木訥的面頰,惡狠狠地晃了晃:“怎麼做事的?藥湯都涼了,不知道餵給你家老爺?”
秋菊被掐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藥湯是西門慶自己說要放冷一些才喝,不然喝下去就滿身汗。
但她嘴笨,不知道為自己發聲辯解,只能流淚去廚房溫藥。
“死蹄子!”
王婆狠叨叨的怒視秋菊背影,還不斷地罵著,轉回頭看龐春梅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做著自己的灑掃,王婆便暗道這丫頭不好對付,是個有城府的。
龐春梅心頭冷笑,這點小伎倆,她在叔叔家早就見過,還都是她對付別人的。
而且她一眼就看出王婆對西門慶的眼神不一樣。
那不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
當下也不說話,直接轉身出去。
王婆不禁眉頭暗皺,因為西門慶的心思都在龐春梅身上,眼珠子都要飛出去跟別人走了。
“大官人……”
王婆晃了晃手。
“……乾孃請講。”
西門慶終於回過神來,笑呵呵地道:“還別說,乾孃的眼光真不錯,你看那丫頭那對小腳,十分喜人,那幹粗活的也好,從不喊累。”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王婆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壓低聲音道:“那武洪把老虎打了。”
“?”
西門慶整個就有點懵逼。
“那禍害了幾十號人的大蟲,就被那矮子給打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猛然胸口痛,他咳嗽幾聲,連忙捉住王婆雙手,“乾孃定要幫俺想個法子才行。”
王婆就很喜歡西門慶求人這個模樣。
看著就可人。
她呵呵一笑,道:“大官人不是在東京有親戚嗎,還不是言語一聲的事?”
“這……”
西門慶沉默了。
他家所謂在東京的親戚,其實是他老子的關係。
近幾年都沒有任何走動了。
若想求人,恐怕至少要一大車財物送過去,才能說的上話。
“若不想求人,那就只能求己。”
王婆淡笑著道:“大官人趕緊養好身子,尋一武術大家,相傳周侗乃是禁軍總教頭,你可拜入門下,也可以多交朋友。
畢竟周侗的弟子個個都是武進士般的存在,到時候打死一個武大郎,還不是手到擒來?”
西門慶還是不說話。
他若是有毅力,他老爹傳下來的馭房之術早就大成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只能用……”
王婆看了眼門外,西門慶也小心地貼近,感受對方附耳過來,吐出兩個字,他頓時愕然:“砒霜?”
王婆一點頭:“對,唯有此物,方可殺人於無形。”
看著王婆臉上那抹狠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