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非常熱情,但武洪很有自知之明,這倆人肯定別有用心。
不然哪有大清早就在賓館門口拉客的?
關鍵還是拉他這樣的。
不過他很享受這種被人抱著手臂的滋味。
畢竟遇到事情就要解決,若是不順從她們打草驚蛇了,正主恐怕就不會出現了。
至於這細微溫軟的觸感體驗,只是先收點利息罷了。
巷子進了不是很深,二女眼見迎面走來一個黑衣蒙面女子,或許對方想要掩飾身份,但那高聳的胸脯,纖細的雙腿,腰臀誇張的比例,怎麼看都不會是男人。
除非穿裙子能遮蓋腰臀,但那不是直接告訴別人是女子了嗎?
但在二女眼中,當即以為是周通安排的殺手。
她們可不想沾染人命官司。
當下就想鬆開武洪退走,結果她們剛一鬆手,就被武洪反手抓住她們的手臂。
二女表情頓時就有些慌亂:“呀!”
“好大的力氣!”
她們擺出痛苦又無力掙扎,偏偏又一臉無辜的模樣:“小官人莫要動武,奴家怕怕。”
那黑衣女子忽然鄙夷道:“一大清早就嫖娼,還是兩個,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昨晚不過是想在美人面前表現吧?”
“難怪看你有點眼熟。”
武洪頓時恍然,這種黑色勁裝在夜間看的並不是很清晰,不知道日本忍者的衣服,是不是來自這個造型。
他目光隨即就落到了女子身上,頓時確定下來,畢竟這種裝束實在少見。
錯不了。
“你這廝鳥在看哪裡?”
黑衣女子彷彿是被針扎一樣應激,抬手捂在胸前:“把眼睛挪開,再敢冒賊光,直接挖了你的眼珠子信不信?”
“真的嗎?我不信。”
武洪擺出魯豫臉。
“你找死!”
果然,沒在電視機錄節目的情況下,聽到這個字眼的人,立馬就要爆炸。
“等等。”
武洪一擺手:“不是我說你啊小娘子,你這氣性也太大了,不過是撞破你的財路一次罷了,光天化日之下便想當街殺人?”
“誰要殺你了,這不過是嚴厲措辭,表示我的氣憤程度!”
黑衣女子嗤笑一聲:“再者你也不值得我特意跑一趟,只是既然撞見了,自然不能放過,沒聽過嗎,攔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我在西邊有條路,風險是大了些,但做一票就可以養老退休。”
武洪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視財路如父母嗎,按照你的邏輯,我給你一條財路,是不是如同你的父母?那你這樣對我肯定是不對的。”
他一晃雙臂:“再者就憑你們三個,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我說了我只是偶遇你!”
黑衣女子看到武洪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居然還栽贓她。
畢竟她單獨行動,只是個賊,但跟那兩個瓦子女扯上關係,可就是團伙了。
這衙門裡的胥吏果然心黑啊!
她正氣得牙根都癢,忽然看到巷子口走進一個壯漢,那身板模樣簡直就像西楚霸王在世。
“青州桃花山小霸王周通辦事,閒雜人等退讓。”
周通頗為豪橫,碩大的身板走進巷子,幾乎就徹底堵住了路。
“原來你還有麻煩,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祝你過的愉快。”
黑衣女子抬手將鼻樑上的面巾往上扯了扯,一對桃花眸子露出看戲的神情,漸漸向後退去。
武洪頓時明白了,這倆瓦子跟周通,就是昨晚隔壁的三人行。
“俺不管你是誰,但你必須要記住,離孟玉樓遠一點,她不是你能碰的。”
周通出來這一趟,儘管孟玉樓給定了賓館,但身上還是沒多少錢了。
準確來說,他根本就沒什麼錢。
所以這一趟他只能成功。
至於昨夜的事,只要孟玉樓肯拿出嫁妝嫁給自己,他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但這口惡氣必須要出了,否則他意念不通達。
“嘖嘖,多麼粗劣的藉口,誒?你不會就是那個失敗的男人吧?”
武洪看了看左右,兩個瓦子女齊齊點頭。
“那就對了。”
他頓時恍然,看著周通笑道:“其實這個也不怪你,實在是我這個人天賦異稟,可以說是男人中的一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