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老丈人就帶著大舅哥去燒麥稈,還添了些柴火,把秦京茹房間裡的炕燒了起來。燒炕的時候,許大茂沒幫忙,只是在房間裡坐著抽菸。
不一會兒,大舅哥搓著手進了屋,說:“妹夫,聽我妹說,明天你們就得回去。這個……”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
許大茂想了想,覺得這事沒必要拖著,便強打起精神說:“哥,你去洗把臉,收拾精神點,等會兒推上腳踏車,去嫂子家看看!”
大舅哥一聽,一拍手轉身出了屋。沒過多久,他頭髮梳得油光,臉也胡亂洗了下。許大茂見狀,莫名有種給自己兒子去相看的感覺,他搖搖頭,把這荒唐的想法甩出腦海,空著手跟著大舅哥往外走。
“你倆幹啥去?”秦京茹看到了,隨口問道。
“在村裡轉轉,一會兒就回,你先洗洗。”許大茂頭也不回,隨口應道,便跟著大舅哥走了。
他倆以為要走挺遠,沒想到沒一會兒就到了。許大茂敲了敲門,很快裡面傳來聲音,一個披著衣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這人看著挺精神,不能算老頭。
“滿倉,你咋這時候來啊?家裡人都快睡了!”中年人說道。
“我妹夫從城裡過來了,聽了我的事,來跟您商量商量。”大舅哥雖老實,但這話卻說得很到位。
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即滿臉堆笑:“行啊,你和我閨女的事,早點定下來也好。”
這房子格局都差不多,未來嫂子家還住著個老太太,未來嫂子和老太太在左邊屋子,大舅哥的老丈人兩口子住在右邊屋子。
“您好,我是秦京茹的愛人,叔叔您貴姓?”許大茂文縐縐地問道。
這一問讓中年人愣了下,他笑著說:“我們村沒那麼講究,你叫我有根叔就行。我們村大多姓秦,我閨女叫秦昭弟。”
許大茂聽著這名字,差點想問“招到弟弟沒有”,怕捱揍就沒敢說出口,而是接著說:“是這樣,叔叔,我媳婦和她大哥關係挺好,這事兒我們兩口子就管了。彩禮就按你們說的數來,門口那臺腳踏車就算是給我大哥的,到時候您家再出個縫紉機的錢,票據您這邊湊湊,要是還缺,我來補。您看行不?”
秦有根大叔聽了,雖算不上喜出望外,但臉上滿是笑容:“行,都聽大侄子的。只是這小兩口結婚,得有個住的地兒。鐵牛那房子有點小。”說到這,他就沒往下說了。
許大茂想了想,說:“有根叔,還有哥,你倆有空去村委會問問。京茹戶口還在村裡,她是不是能分塊宅基地?還有,哥你結婚後要不要和爸媽分家?分家的話,是不是也得要塊宅基地?”
有根叔聽了,隨口問:“京茹戶口沒遷到城裡啊?”
“沒工作遷不進去,所以還在村裡。”許大茂解釋道。
“這樣啊,那要是弄宅基地,是一起弄嗎?”有根叔兩眼放光地問。
“叔,您這話說的,地主老財家也沒這實力啊。年後我哥有個臨時工的活要幹,這些事還得靠您和家裡大人多操心。”
聽到秦滿倉有臨時工的活,有根叔趕忙打斷:“你說的是真的?啥時候上班,幹啥活?”
“我爸在電影院工會,他們準備養批羊,元宵節後肯定有信兒。”
有根叔一聽是養羊,愣住了。
許大茂見狀,笑著說:“有根叔,您不會以為我哥去當官了吧?”
“不是不是,我以為是進廠當工人呢,前幾年我們村好多人都去當工人了。”
許大茂笑了笑:“現在不也都回來了嘛。咱別扯遠了,這事兒您同意不?給句準話!”
“我們家一直都同意!”有根叔說道。
這話說的就太有意思了。不過這個大舅哥也是個人才,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那行,剩下的事情我們就摻和不上了!這就得您和我岳父兩個人商量著辦了。”許大茂這個時候準備把事情給結束了,所以就把話給說定了。
“是這麼個理!明天你就可以讓你爸過來商量日期了!”有根大叔轉過頭,對著大舅哥說道。
“知道了叔明天一準過來!”大舅哥是滿臉喜色。
但是有根叔臉色就徹底黑了。滿臉的嫌棄。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但是主人家臉色都黑了。只好起身說告辭。
這大過年的來人家家裡。白開水都沒一杯。也算是絕了。不過自己這個大舅哥空著手來,能把一個老婆給說回家。也是個人才了。
大家五十步就不要笑一百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