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兒。
劉嵐和秦淮茹還挺默契,時間上都錯開了,許大茂也無所謂。今兒正好是劉嵐過來。
“這幾天挺忙的,年後肯定也沒多少閒工夫。這牆得重新刷一遍,找幾個手藝好的師傅來吊個頂,琉璃瓦也得安排上,省得孩子在家裡憋屈。”
“嗯,都聽你的。婆婆讓我問問你,回不回家吃飯?”
“算了,我最近得罪了我們街道辦主任,幹啥都得小心點兒,就不過去了。這幾個月的家用,我一塊兒提前給你。開春以後,你把屋子拾掇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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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說著就拿出五十張大團結。大黑十今年就不咋流通了,不過湊合著還能用,過了年估計就徹底不行了。
第三套人民幣是咱自個兒國家印的,第二套還有蘇聯人幫忙呢。
“咋給這麼多啊?”劉嵐一下子就愣住了,這錢夠一個普通工人兩年不吃不喝才能攢下來呢。
“行啦,也就你覺得多。那些唱京劇有名的角兒,哪個月工資不得一千多?”
雖說有點誇張,可跟劉嵐這麼說也沒啥問題。普通工人一個月才掙二十來塊,那幫人一個月最多能拿兩千多呢。
這要是沒那十年的動盪,還不知道這幫人能掙多少呢。
劉嵐聽許大茂這麼一說,腦袋裡直髮懵,一個月兩千多,這錢咋花得完呢?這麼一想,這五百塊好像也能接受了。
劉嵐把錢裝好,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就往大食堂去了。
秦淮茹瞅見劉嵐這副模樣,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騷貨!”可畢竟是自家人,趕忙走過去扶住劉嵐。
“你咋了?這表情咋怪怪的?”說著,還伸手掐了劉嵐一把,使了個眼色。
“沒事兒,我問你啊,秦淮茹,要是你一個月能掙兩千塊工資,你知道咋花嗎?”
“你瘋了吧?大白天說啥夢話呢?”秦淮茹拍了劉嵐一下。
劉嵐一把拉住秦淮茹,小聲說道:“許大茂剛說,唱京劇的有人能拿兩千多一個月呢。”
女人天生就愛八卦,劉嵐又是個大嘴巴,這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沒到一下午,整個大食堂的人都在傳,唱京劇的一個月能掙兩千多。
這人啊,都一樣,見不得別人好,還愛笑話不如自己的。誰知道這謠言能傳多久,又有多大殺傷力呢?
轉過天來,傻柱到了小食堂,馬華就湊到傻柱跟前說:“師傅,問您個事兒,他們說那些唱京劇的,一個月能掙兩千多呢,真的假的?”
“啥玩意兒?多少?有這閒工夫,沒事兒幹就去打掃衛生!”
傻柱把馬華打發走了,旁邊的楊師傅搭話道:“他們這都是瞎傳,也就最頂尖的角兒才有這待遇。”
“喲,老楊,看不出來啊,您還見過大世面呢!”
“嗨,以前跟著師父,也去那些高門大戶家裡幫過忙。”
這還是傻柱頭一回跟楊師傅這麼有說有笑地聊天。
到了中午,劉海中的軋鋼車間就停火停爐了。週四整個下午,大部分車間工人都開始打掃衛生。
幾個上了年紀的師傅,手裡夾著煙,站在鍋爐旁邊,嘴裡嘀嘀咕咕地念叨著啥。車間主任看見了,就當沒瞅見。這事兒挺邪門兒的,嘴上喊喊口號行,真要較真兒,還得講究點兒玄學。
有鍋爐的車間跟鉗工那幫人不一樣,這鍋爐要是出事兒,就沒小事兒。要是不讓這些老師傅唸叨幾句,萬一出了啥岔子,他們可真敢跟你急。
從下午開始,工會就發福利了。明天週五,全廠基本還在打掃衛生,上午大機率是各處發工資。
廠裡的福利和工會的福利是分開的,有些小廠不講究,就混在一起發,稍微大點兒的廠,這倆部門都是分開的。
中午跟老馬在小食堂吃完飯,許大茂回到小倉庫準備睡午覺,秦淮茹就顛兒顛兒地跑過來了。
“許大茂,你不是有個照相機嗎?我們大食堂的人想明天拍張合照。你明天把照相機帶過來吧。”
秦淮茹一進門就把門關上了,順嘴就把這事兒說了出來。
“不是,秦淮茹,我有照相機這事兒,是不是你給傳出去的?”
倆人一邊說著話,手腳也沒閒著。這在小倉庫裡的事兒,許大茂覺得挺美,秦淮茹也覺得挺新鮮。
忙完以後,秦淮茹斜眼瞟了瞟許大茂,說:“啥我說的?誰知道我們主任從哪兒聽來的,知道我是你鄰居,就打發我過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