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報警了,這事兒不好辦。
季科長沒再進屋,搬了把椅子在門口坐下。
沒一會兒,外面一陣嘈雜,保衛員們拿著長槍短炮進來了。季科長接過一把槍,別在腰上。
“你倆,去那倆門口站著,他們要是上廁所啥的,一人跟著一個,不許交頭接耳,等廠領導來!”
季科長安排好,就聽外面“嘩啦”一聲拉槍栓的動靜,槍上膛了。許大茂聽著這聲兒,嚇得一哆嗦,這玩意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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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大概是拼了老命,季科長剛安排完,外面就衝進來一堆警察,都穿著白制服。
這幫警察進來就跟季科長嘰裡咕嚕說了半天,然後就有人拿著海鷗相機,不過上面寫著“上海”倆字,在屋裡到處拍照。
這屋裡亂哄哄的,旁邊屋裡警察也在不停地問這問那。許大茂只覺得耳朵裡嗡嗡響,想聽清楚一句話都難,心裡那無名火一個勁兒地往上冒,還得強壓著。
“張所,你們來得夠快的啊!咋樣,是不是後悔了?地上躺著那位,老岳父可是部裡的,這事兒有得瞧!”季科長給張所長遞了根菸。
這張所長就是易中海常唸叨的,出了名的嚴厲,眼裡不揉沙子。
張所長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後悔得直嘬牙花子,斜眼瞟了瞟季科長,說:“怎麼著,你還挺輕鬆?”
“人證、物證都在,事兒明擺著,我直接往上報就行。看見沒,許大茂這事兒,我還能給他寫個見義勇為!”季科長朝許大茂努努嘴,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
“行了,借你們電話用一下,我也得往上彙報。”張所長想了想,說了這麼一句。
季科長一招手,一個保衛員跑過來。“你領張所長去我辦公室打電話!”
保衛員領著張所長走了,過了好一會兒,警察們好像都沒啥事兒幹了。就聽食堂外面汽車響個不停,也沒人進來,就聽有人在門口喊季科長出去。
許大茂不知道,外面來的人級別越來越高,最後來的那位,廠裡的老頭親自出去迎。
廠裡這老頭把事兒大概一說,坐小車來的那位想了想,說:“後續的事兒你們該咋處理就咋處理,元宵後給我送份報告上來,行不?”
“行,我知道了。過完年,我這身體您也知道,實在扛不住了。小楊這人您也清楚,老實巴交的,在老首長那兒印象還不錯。”
“唉,老嘍,不服不行。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有機會咱喝兩盅。”
倆老頭握了握手,廠裡這老頭就看著另一位上車走了。站了一會兒,老頭喊:“小楊,你過來!”
楊廠長一聽領導喊,趕緊跑過來。“小楊,陪著我進去。這放映員就是上次放內參的,跟那女的還是一個院的鄰居!”
老頭一聽,停下腳步,瞅著楊廠長說:“你呀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光明磊落,別整那些么蛾子。算了,先把這事兒處理了,過陣兒我領你去老首長那兒,別這麼小家子氣!”
老頭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沒再囉嗦,走進了小食堂。
楊廠長就聽見去老領導那兒,別的啥也沒聽進去,心裡美得不行,臉上還裝出一副嚴肅樣兒。
老頭走進小食堂,這是事兒出了以後頭一回進來。先走到許大茂這屋,看了眼地上的李懷德,半天沒出聲。
許大茂這時候心裡也有點發毛,腦子裡胡思亂想,都琢磨著實在不行,就請出“加特林菩薩”,跑去香港避風頭了。
老頭瞅著許大茂,問:“你就是許大茂?除了你們說的這些,還有別的證據嗎?”
許大茂抽了口煙,抬頭想了想,說:“有,我今天帶照相機來廠裡拍照,應該拍到李懷德干壞事的證據了!”
老頭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問出事兒了。後面的楊廠長嚇得一激靈。
“小楊,去把張所長和季科長叫過來。”
:()四合院報恩的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