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沒人知道呢,我可看得真真兒的!”
“行了,你可少說兩句吧。回頭讓你那寶貝大兒子兩口子聽見,又得跟你沒完沒了!”
閻富貴兩口子說的正是大兒子一家,這事兒啊,就跟亂麻似的,扯都扯不清。當年給兒媳婦許下的那個工作崗位的願,到現在都沒個著落。
許大茂沒事兒,下班早。可傻柱這幾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廠裡各個部門都得去走動走動,小食堂這陣兒也消停不了。回家本來就晚,吃完飯還得去黑市倒騰過年的東西,累得夠嗆,有點空兒就往椅子上一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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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傻柱,傻柱,醒醒!”
傻柱本來就困得難受,被人這麼一叫,心情更差了。
“傻柱,今兒個禮拜二,禮拜五中午李廠長要在小食堂聚餐,這事兒就落你頭上了啊。你可千萬別給搞砸了,這簍子咱倆可捅不起!”
傻柱本來就一肚子火,聽食堂主任這麼一說,更來氣了,沒好氣地回道:“行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你把材料備好就成,怎麼著,你們想喝工人血,還得讓我伸脖子啊!”
食堂主任本來就看傻柱不順眼,不過他知道傻柱是個愣頭青,犯不著跟他置氣,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給他使絆子。
一看食堂裡的人都停下手裡的活兒往這邊瞅,傻柱不耐煩地喊:“瞅啥瞅,都麻利兒的幹活兒!胖子,去給我沏杯茶來!”
因為招待餐歸傻柱管,所以小食堂表面上就他說了算。楊師傅來了也有幾個月了,知道傻柱吃軟不吃硬,就笑著跟馬華一塊兒切菜去了。
傻柱跟易中海有個通病,就是打死也不把自己的手藝傳給別人。都 90 年代了,馬華炒菜還不咋地,胖子都快跳槽了,傻柱還罵人家是叛徒。
所以說傻柱這人啊,就是個老頑固,好聽點兒叫混不吝,其實就是個刺兒頭。你瞧他在大領導家那低眉順眼的樣兒,跟京巴似的。
這段時間因為廠裡招待餐的事兒,楊廠長也來小食堂好幾趟了,對傻柱的手藝挺滿意,心裡就有了些想法,覺得這是跟老領導套近乎的好機會。
這麼一來,傻柱的待遇也跟著變好了。
再說大食堂這邊,劉嵐和秦淮茹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劉嵐,過年的東西備齊了沒?”
“嗐,我家人口簡單,吃不了多少,去供銷社一趟就齊活了。你家呢?”
“我婆婆是農村戶口,我頂了東旭的崗才轉成城市戶口,老的老小的小,咱倆可真是難姐難妹!”
這種話倆人經常嘮,但也都不往深了說。手頭的活兒忙完,倆人就一塊兒出了大食堂,到停車棚一看,倆人的車一模一樣。
倆人相視一笑,騎上車就各回各家了。
食堂的人下班比車間的早,秦淮茹回到四合院,賈張氏就顛兒顛兒地跑過來,跟她講院裡的事兒。
“今兒個許大茂他老孃來了,你猜怎麼著?還送了臺縫紉機!之前她跟著你學縫紉的時候,我就覺著有事兒!”
秦淮茹聽賈張氏這麼說,心裡也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妹妹命好,稀裡糊塗日子就過起來了。
“行了,咱把自個兒日子過好就行。對了,你跟我妹妹提那事兒了沒?”
“提了一嘴,人家要去許大茂家過年。哦,還問你初一要不要一起回村兒,我找了個板兒爺,你要是回去,就把仨孩子一塊兒帶上。”
“都多少年沒回去了,也就今年日子好過點兒,是得回去一趟。”
“行吧,你的心思我懂。咱家啥情況你也清楚,回去帶的禮,你自個兒掂量著辦吧。”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啥意思,也沒往心裡去,尋思著這兩天找個空兒,去許大茂那兒拿點兒東西,也就差不多了。
就沒再吭聲兒。
:()四合院報恩的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