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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醫院

當我緩緩推開那扇半掩著的門時,一股濃烈得幾乎要化作實質的腐臭氣味,如同一記兇猛的巨浪,毫無預兆地猛地砸在我們三人的臉上。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瞬間穿透鼻腔,直衝向腦門,燻得我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將胃裡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房間裡昏暗得如同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只有幾縷微弱且帶著無數塵埃顆粒的光線,艱難地從那佈滿了厚厚灰塵和密密麻麻蛛網的窗戶中透進來。那些塵埃在光線中無序地飛舞,彷彿是被困住的靈魂在掙扎。

“這……這是什麼地方?”張鼕鼕顫抖著聲音問道,她的聲音就像風中的殘葉,顫抖不止,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無法掩飾的不安。

我強忍著胃裡那不斷翻湧的衝動,努力讓自己顫抖的身體鎮定下來,緊緊地眯著眼睛,試圖在這幾乎可以被稱為黑暗的環境中仔細觀察屋內的情況。只見在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張破舊得彷彿經歷了幾個世紀的病床,床上躺著一個身形扭曲得不成樣子的人。

我們如同被無形的手推著,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張床,每走一步,腳下的木地板就發出“嘎吱嘎吱”的尖銳聲響,彷彿是木地板痛苦的呻吟和抗議。這聲音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好似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在磨牙。

當我們終於看清床上的人時,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彷彿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到頭頂。那是一個面容扭曲得讓人無法直視的女子,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彷彿所有的血液都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抽乾。深陷的眼眶裡,那雙眼睛緊閉著,周圍是一圈濃重的黑影,嘴唇發紫,乾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整個模樣就像是被詛咒的破碎人偶。

“她……她還活著嗎?”李尙武虛弱地問道,他的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燭火,飄忽不定,顯然被眼前這恐怖的景象嚇得靈魂都要出竅。

我伸出顫抖得如同寒風中落葉的手,手指尖彷彿被凍僵了一般,極其緩慢且極其不情願地探向她的鼻息。“沒……沒氣了。”我的聲音也在發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滾落,一顆接著一顆,彷彿斷了線的珠子。

就在這時,那女子突然毫無徵兆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眼沒有絲毫的生氣和神采,只有無盡的空洞和黑暗,彷彿是兩個通往無盡深淵的黑洞。她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嘴裡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低吟,那聲音彷彿來自九幽深淵,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痛苦和讓人絕望的恐懼:“救……救我……我被……被它抓住了……逃不掉……永遠逃不掉……”

“啊!”張鼕鼕嚇得尖叫起來,她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劃破了這讓人窒息的恐怖寂靜。她轉身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不顧一切地往門外拼命跑去。

我和李尙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心膽俱裂,本能地跟著她一起往外衝,腳步聲在走廊裡迴響,如同死亡的鼓點。

然而,當我們跑到走廊時,卻驚恐地發現原本熟悉的路變得錯綜複雜,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不斷變換的迷宮。牆壁似乎有了生命,在緩緩地移動,通道不停地變換著位置,讓人暈頭轉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剛剛進來不是這樣的!”我慌亂地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和深深的疑惑,每一個字都帶著顫抖。

李尙武喘著粗氣,每一口氣都像是在艱難地從破碎的喉嚨中擠出來:“別慌,我們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神中的恐懼卻像決堤的洪水,無法掩飾。

可是,無論我們怎麼拼命地奔跑,怎麼瘋狂地轉動方向,始終都在這如同噩夢般的迷宮般的走廊裡不停地打轉。每一個拐角之後都是無盡的絕望,每一道緊閉或者半開的門後都是未知的恐懼。

突然,四周傳來了陰森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那笑聲彷彿來自四面八方,又好像就在我們的耳邊,貼著頭皮,鑽進骨髓,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冰刀,切割著我們的神經。

“是誰?誰在笑?”張鼕鼕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聲音已經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嘶啞。她的腳步變得踉蹌,身體搖搖晃晃,幾乎要癱倒在地。

“我不知道,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我聲嘶力竭地喊著,緊緊地拉著他們繼續瘋狂地狂奔,心跳如戰鼓雷鳴,呼吸急促得彷彿要窒息。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道樓梯,我們想也沒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到了二樓,卻發現這裡的房間更加陰森恐怖。有的房門半開著,裡面傳出詭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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