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兵部左侍郎連滾帶爬地跪在了地上。
“陛下明鑑,臣絕無此心!”
“蘇奇膽大妄為,是臣識人不明,臣甘願受罰。”
“但是金大人所言,絕對是子虛烏有,臣對我朝忠心耿耿,萬不敢有不臣之心!”
金銳看了眼兵部左侍郎,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他並非是真的掌握到了兵部左侍郎的證據,只不過是想要將這趟水攪渾罷了。
皇帝擺了擺手:“行了,罰俸一年,下去吧。”
兵部尚書這才鬆了口氣,謝恩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金銳的目光朝著四周投射而去,那些官員紛紛撇開了臉,不敢和金銳對視。
深怕一和金銳對視,下一個被罰的就是自己。
良久,金銳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和這些同僚們沒啥感情,但他也沒有得罪他們,誰會無緣無故地想要彈劾自己呢?
朝上已經無人再敢說話,玉公公看了看立馬喊“無事退朝——”
正當所有人以為自己可以離開了的時候,金銳又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要事要稟告!”
百官們面面相覷,不敢置信。
腦海中仔細回憶著這段時日他們有沒有得罪皇城司的人,或者皇城司抓了他們的人。
金銳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呈了上去。
“陛下,這是臣從羊河縣回來之後發現的一本鍊鋼術。”
“若是可以學會,我們大武朝的將士會有更加鋒利的武器!”
金銳獻給皇帝這樣寶物也是有些想法的,首先這個鍊鋼術他肯定不能自己暗搓搓地作。
這要是真的那麼做了,可真誰將腦袋系在腰上的活計。
而且,現如今大戎對他們武朝虎視眈眈,他們這邊也有著內憂。
故而唯有加強軍隊,才能不讓大戎有機可乘。
金銳也不想有朝一日國破家亡。
皇帝仔細翻看了一下,連道三聲好。
“好好好,還是金卿甚為愛朕,給了朕如此利器!”
說完,皇帝朝著一箇中年長髯的官員說道:“楊愛卿,此事就交給你們軍器監了。”
被點到名字的官員答應了下來:“臣定然不辱使命。”
皇帝笑著看向金銳:“金愛卿,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賞賜?”
眾臣譁然,他們並不知道金銳究竟是獻上了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得皇帝的心。
金銳拱手笑眯眯地說道:“臣的確是有一所求,希望陛下可以賜臣一個宅邸。”
皇帝哈哈大笑,立馬命令下去,賞賜了金銳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下朝之後,金銳還沒有離開皇宮,就被太子給堵住了。
武瀚很是生氣,單手攬著金銳。
“金大人,這一次咱們去羊河縣,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
這話金銳可不敢苟同,和一國儲君當兄弟,那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不止太子殿下有何要事?”
武瀚緊了緊胳膊,往著金銳的方向湊了湊。
“我怎麼沒有見到你給父皇準備了禮物。”
“還有,你給父皇究竟準備了什麼禮物,讓他如此高興?”
皇帝在朝上沒有說關於鍊鋼術的事情,而是直接交給了軍器監,自然也是有隱瞞的意思。
金銳也不可能冒著風險提出這話。
“陛下讓軍器監去製造的,必然是好東西。”
武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話不錯,正好我也有個東西,讓軍器監幫我打造一番。”
說完,武瀚就離開了。
金銳皺著眉搖了搖頭,總覺得這武瀚望之不似人君啊。
回到皇城司之後,金銳便讓下面的巡丁找些乞丐發展下線,讓他們專門盯著街上的事情。
乞丐們只要有飯吃,自然是什麼都能做。
金銳坐在案卷室內,將這段時間的案卷全部都整理了一番。
劉茂忽然走了進來,說出事了。
看到劉茂面色凝重的模樣,金銳也忍不住嚴肅了起來。
“劉叔,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茂匆匆喝了口水,才說道:“剛從南境回來的宋巡撫死在了府中,還留下了遺書。”
金銳覺得荒唐至極:“自殺,這怎麼可能。”
且不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