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轉頭看著匆匆過來的王釗,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還要麻煩王大人將這些人押送到皇城司,畢竟都是奔著本官過來的。”
一旁的太子和三皇子看著也是目瞪口呆,現在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金銳今日的舉動。
先是故意將那本簿子掉在王釗的面前,激怒王釗,讓他忍不住出手。
而後,又在宴會上故意摔碎了酒杯,讓那些刺客誤以為這是王釗要他們動手的訊號。
但最關鍵的是,金銳又為何會知道王釗讓刺客動手的訊號會是摔酒杯呢?
王釗心中滿是怒火,卻還要故作平靜,可謂是憋屈到了極點。
“今日之事都是我們王家管理的不嚴,讓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還有金大人受驚了。”
金銳一腳踹向了其中一個刺客,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王大人莫要自責,本官審理了那麼多的案件,對於刺客一事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王釗訕訕一笑,連道“是極”。
他現在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當著太子和三皇子的面將這些刺客都給扣下來。
要是這麼做了,無非是在承認的確是自己派來的這些刺客!
所以,為今之計只有讓金銳將這些刺客帶走,然後再等時機解決掉他們!
金銳帶著這些刺客回到了皇城司,一路上太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好了,現在到地方了,太子殿下若是有什麼話要講,大可以講出來了。”
這一路上看著太子的模樣,不僅是太子難受,他也很難受。
武瀚開口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王釗是摔杯為號?”
金銳略略挑了挑眉:“太子殿下慎言,下官可沒有說刺客是王大人派來的。”
武瀚神色變了變,跟在金銳的身後:“金銳,你這樣我就要治你的罪了。”
金銳一點兒也不怕太子要對自己做什麼,他可還記得那一巴掌呢。
現在讓太子憋屈一點又怎麼了?
刺客們全部都被關押到了牢房內,金銳也不急著審問這些人。
總是有人比他更加著急的。
三皇子看著金銳的做法微微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疑惑和不解。
“金大人,你先前說母妃的案子還沒有了解,難道和王家有關?”
“可若是和王家有關,那德妃為何心甘情願地死在母妃的面前?”
金銳用手沾了沾杯子上的水,在桌子上畫了兩個圈。
“看上去是德妃愚蠢,想要害貴妃娘娘,卻被自己的奴才給害死了。”
“但是德妃娘娘好歹也是坐到了妃位,豈會犯下這種愚蠢的事情。”
“所以我懷疑,她敢這麼做,無非是因為有人要她死,而她不得不死。”
三皇子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願以為這件事情不過是後宮女子的嫉妒心罷了。
被金銳這麼一分析,他才明白這裡面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金銳抬眸看向三皇子:“殿下自幼長於深宮,豈會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三皇子訕訕一笑:。
“這不會是一葉障目麼?宮中因嫉妒心互相殘殺的事情見多了,便以為此事也是如此。”
三皇子解釋了一番之後又問道。
“那你覺得究竟是什麼人才能讓德妃如此聽話?”
說著,三皇子的目光放在了不遠處晃晃悠悠的太子身上。
若說有這個本事的,皇后娘娘定然算一個。
金銳聳了聳肩,他就算是現在心裡面有懷疑的人選也不會說出來。
“如今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能讓德妃心甘情願赴死的……”
“要麼是和德妃母家合作,給予了他們不少好處。”
“要麼就是和德妃合作,不過如今德妃一死,這個合作就很難說了……”
德妃也有孩子,但這位皇子的年紀並不大,如今只有九歲。
所以,後者的合作實在是搖搖欲墜,前者的可能性會更大。
三皇子點了點頭,這麼說來的話皇后的可能性並不大。
畢竟她的兒子入京已經是太子,只要不犯錯,登上帝位只是時間問題。
何必多此一舉,還有可能被查出來,到時候武瀚的太子之位也坐不穩。
金銳看著三皇子思考的模樣,提醒道:“殿下,別忘了那些女子的安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