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死亡,王府被抄家的訊息短短半夜就被穿的人盡皆知。
翌日早朝,金銳去上朝的時候,隱約感受到了眾人奇奇怪怪的目光。
不過,他並沒有放在眼裡。
只不過,原先他上朝周圍人還會和他打好關係,這會兒他周邊都沒了人。
顯然,這些官員們已經畏他如虎。
皇帝坐上龍椅,便開始了今日的朝會。
“陛下,林大人傳來訊息,說是五十萬兩稅銀掉入水中不翼而飛。”
“如今已經將林繁之等人全部押入了大牢,聽從陛下發落。”
金銳猛地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說話的那位官員。
他已經派了天一和暗三前去接應,兩人也沒有傳來訊息,事情竟然還是發生了。
皇帝嘆息了一聲,看向金銳。
“金銳,先前你同朕所說的是朕並不相信,如今看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此事,就交給你去調查吧。”
金銳拱手,不卑不亢地應了下來。
“是。”
朝中的官員可就驚愕萬分,他們驚訝於金銳和皇帝之間看起來親密的關係。
更是驚訝於金銳竟然能早早地就知道稅銀要失蹤的事情。
畢竟這稅銀遠在數百里之外,金銳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怎會早知道?
金銳垂下眼眸,等下朝之後,就帶著皇城司的官兵朝著城外而去。
臨行之前,太子和三皇子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金大人,父皇讓我們二人繼續跟著你辦事。”
看著兩位皇子,金銳點了點頭,心中緩緩升起了一個計劃。
路上,三皇子看著金銳:“金大人,你似乎有心事?”
金銳囫圇地應付了兩句:“王釗這件事情,下官總覺得陛下似乎是輕拿輕放了。”
先前皇帝這麼堅定地讓他查王家,他還以為要對琅琊王氏出手了。
雖然說無法利用王釗一人扳倒王氏,但是最起碼也可以給個警告。
但王釗就這麼自殺了,皇帝就連王釗的三族都沒動,多少有點奇怪。
武瀚看了兩人一眼:“我幼年的時候,王大人也是東宮的人,和父皇還是情深義重的。”
金銳恍然,這個東宮並非指的是武瀚,而是皇帝是太子的時候。
不過,皇家向來無情,皇帝當真會因為這幾份情誼將王氏輕拿輕放?
三人走了大半個月,總算是到達了五十萬兩稅銀消失的河堤。
這條河名為洮河,途經羊河縣,也就是稅銀丟失的這個地方。
看到金銳,原本還在打撈銀子的官員猶如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金大人,我等總算是等到您了。”為首的羊河縣縣令激動不已地拉著金銳的手。
自從知道這五十萬兩稅銀丟在他這個縣,他是連夜派了衙役過來打撈,夜不敢寐。
怕撈上來會被人給拿走銀子,又怕打撈不上來。
結果這半個月來,半兩銀子都沒有打撈上來,他這顆心已經墜到深淵了。
如今總算是等到這位金大人過來,他總算是可以歇一歇了。
金銳看了眼在岸上渾身溼漉漉的衙役,他們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顯然在水下待了很久。
“這件事情交給我們接手,另外林繁之等人在哪裡?”
縣令恨不得將這些燙手山芋給送出去。
“林大人他們如今都在大牢呢,金大人可是需要審問一番。”
金銳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傾向於林繁之是無辜的,畢竟監守自盜實在是過於明顯。
縣裡的大牢比較破舊,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太子和三皇子也是頭一次進來,忍不住捂住了鼻息。
三皇子腳步頗有些急切,走到金銳身邊問道:“金大人,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林家人所為?”
金銳搖了搖頭:“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能隨便懷疑人。”
畢竟立場一定,很容易有所偏頗。
看到金銳過來,原本坐在稻草堆上面的青年男子也站了起來,抓著鐵桿。
“金大人,這件事情的確是很詭異,但絕非我們林家人所為!”
青年男子長相周正,看上去便是正氣凜然之人。
不過想起貴妃說的話,金銳還是持保留意見。
金銳示意獄卒將牢門開啟,語氣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