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皇子的語氣篤定不已,但是金銳仍舊從中聽出了幾分不甘。
貴妃在皇帝身邊熬了許久,好不容易才讓皇帝鬆口,將鄭氏之女指給了三皇子。
如今金銳卻要將鄭氏的腌臢事情都拿出來說,顯鄭氏顯然是要被扒下一層皮的。
對於貴妃和三皇子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三皇子這麼說,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金銳乾脆地提出了一個想法。
有些事情,是受到身份的桎梏,就算是三皇子再沒有能耐,但到底是三皇子。
三皇子看了眼太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金大人說便是。”
金銳十分不客氣地說道:“去大牢,將李藐審問一番。”
三皇子點了點頭,帶了一個侍從就去大牢了。
太子反倒有些疑惑地看向金銳。
“你明明不相信三弟,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做這麼重要的事情?”
金銳轉頭好奇地看向太子殿下,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此言有誤,下官何時說過不信任三皇子殿下了?”
要說真的不相信,金銳其實兩人誰也不信任。
大牢之中,三皇子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來到了關押李藐的牢房門口。
李藐微微抬起頭,看到三皇子的一瞬間,雙眼頓時放光。
“三皇子殿下,救命呀!”
“小的知錯了,日後定然不敢做這些事情了!”
他現在學聰明瞭,三皇子身後跟著縣令,故而他不能實話實說,只能將罪名攬自己身上。
三皇子皺了皺眉,一張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在金銳說那番話的時候,他的心中便是咯噔一跳。
如今的金銳深受父皇看重,要是他去父皇面前說一些不利於自己的話。
那麼他即便是皇子,在父皇的不喜之下,也會成為一個無用之人。
“袁大人,本皇子還有些事情要問問李藐,你……”
一旁站著的縣令恍然大悟,但很快又一臉為難地看著三皇子。
“殿下,下官這……”
話未說完,三皇子的一道眼風彪來,縣令當即忙不迭地離開了。
李藐看到三皇子過來,身後也沒有跟著縣令,頓時喜不自勝。
“三皇子殿下,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三皇子淡淡地看了眼李藐,面容平靜卻又閃過一絲遺憾。
要是日後再找這麼一個地象境的人來做事,可沒有那麼簡單了。
“李藐,雖然這件事情是鄭標讓你去做,但你著實是傷到了金大人,罪不可赦。”
“所以,這其中的緣由你最好交代得清清楚楚,不要讓人為難。”
李藐原本高興的神情頓時僵硬了起來,三皇子這番話已經是明示了。
現在李藐想要活下來,就是按照三皇子所言。
承認這一切都是鄭標唆使的,也承認鄭標只是想要出口氣報復一下。
這件事情和整個鄭家毫無關係,自然也和三皇子沒有任何關係。
李藐甘心嗎?
他當然不甘心。
之所以他一個地象境的人能讓鄭方隨意命令,就是因為當初他欠了鄭家一條命。
可這些年來他替鄭家也做了不少的事情,能報答的早就報答完了!
現在倒好,三皇子讓他認命,還要讓他將所有罪名都攬到自己身上。
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輕易答應,更何況是他。
“三皇子,小的有件事情要和您說,還請您靠近一點。”
就在三皇子和李藐交談的時候,金銳也在翻看李藐的資料。
“此人已經是地象境了,為何還要對鄭家如此肝腦塗地?”
很顯然,這個奇怪的事情就連大腦不線上的太子也都看出來了。
金銳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說道:“世家大族養幾個高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太子笑了笑,金銳頭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一道複雜難辨的光芒。
“金大人,事到如今咱們也是一路人,同本宮何須如此生份?”
聽到這話,金銳心中並沒有感到喜悅,反而有些諷刺,他將資料放到了太子面前。
當初陷害貴妃之人,金銳其實是懷疑過皇后,只可惜並沒有查到證據。
如今太子和他是一路的人,金銳難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