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錚的雙手一抖,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起來。
竟然,竟然還是被金銳知道了!
可是他已經做足了準備,金銳怎麼可能會知道?
難道他當真是鬼怪不成?
跪著的黃大人也是面色灰敗,神情惶恐,猶如等待著死期一般。
金銳的目光落在了眾人的身上,緩緩而道。
“他們都知道現如今的戶部尚書之位空懸,為了得到這個位置,葉錚就找到了黃大人。”
“葉錚身為前任皇城司總使以及現任刑部尚書,想要找到黃大人的把柄再簡單不過。”
“而黃大人為了避免自己的罪行被陛下所知,也就答應了這件事情。”
葉錚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著,嚥了口唾沫沒有說話。
黃大人卻是瀕臨崩潰,恨恨地抓著金銳的袖子嘶吼著。
“說了那麼多,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在誹謗黃某!”
金銳用了點力氣將黃大人的手拂了下去。
“證據,自然是有的。”
“雖說葉大人見過不少殺人的事情,也懂怎樣遮掩耳目。”
“但說到底,對人心著實是一無所知,那日,黃小姐的丫鬟看到了此事。”
葉錚瞳孔猛然放大,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動手的時候聽到了有人踩到枝葉的聲音。
武瀚面帶不甘:“可就算如此,為何要害趙、夏兩家?”
金銳攤手說道:“自然是因為葉大人抓不到這二人的把柄,他們也沒有把柄可以被抓。”
聽到金銳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夏正海和趙江簡直想要抱著金銳好好哭一場。
皇帝沉沉地看著葉錚:“金銳,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莫要讓朕失望。”
金銳恭敬拱手:“是。”
走出御書房,金銳便帶著葉錚來到了刑部的大牢。
金銳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頗有些新奇,他的身後跟著武瀚。
刑部大牢的獄卒看到自家上司竟然被太子和金大人送過來,頓時手足無措。
金銳吩咐人將葉錚給綁了上去,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審問,只要將他作案過程問出來就行。
刑部右侍郎連忙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差點給暈過去。
這左侍郎的位置是不是有毒啊,之前的盧槐,現在的葉錚,都被金銳給幹掉了!
“金大人,您怎麼來了,這是出了何事?”
金銳笑了笑,很是友好地和他說了一番。
“路太遠,本官也不想回去辦事,就借一下你們刑部的大牢。”
見此情形,刑部右侍郎只好訕訕地退下了。
武瀚屏息凝神地聽著兩人一問一答。
見葉錚的嘴巴比較嚴,他也就放心了,便立馬離開了。
葉錚看著低頭寫供狀的金銳:“金銳,你成長的很快,但你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金銳低頭寫著供狀。
“葉大人說笑了,我有自知之明,我能得罪的都是我得罪得起的人。”
葉錚敏銳地察覺到了金銳語氣中的嘲諷和未盡之言,目光凌厲地看向金銳。
“你是何意思?”
金銳寫完了供狀,上千劃破了葉錚的手掌,給他按了個手印。
“比如這件事情明明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但我就不會自作聰明地問你這些問題。”
“不然的話,方才太子殿下就會在旁邊出手把你殺死,把罪名栽贓給我。”
“那我這個皇城司總使,就當不久了。”
葉錚的眼中滿是驚懼之色,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退路卻被金銳看在眼裡。
金銳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拿到了葉錚的供詞就準備離開。
“你不殺我?”
葉錚看著金銳,眼中滿是懷疑。
金銳點了點頭。
“你如今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要是你告訴太子我懷疑你們的關係。”
“那麼太子殿下就會把你給殺掉,而他想要殺我,反倒是暴露了自己。”
葉錚對他並沒有起殺意,金銳也不會畫蛇添足地殺了他。
聽到金銳的這番話,葉錚立馬熄滅了將這件事情告訴太子的想法。
的確如同金銳所言,若是太子得知此事,第一個滅口的肯定是他!
金銳將供狀交給了皇帝后就回到了皇城司,將趙鐸和夏楚給放了出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