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饒命,臣並不知道此事,就算是知道,也絕不會配合鄭元吉做這些事情!”
終於,有官員抵擋不住皇帝的目光,忙不迭地跪了下來,痛哭流涕。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表示忠心的這些人,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可謂是龍顏大怒。
他雖然知道世家根基大,但如今看到不少大臣跪在自己面前,衝擊力更是不一般的大!
“好個鄭氏,當真是讓朕開了眼啊!”
底下的大臣們再一次齊聲呼道:“陛下息怒。”
金銳捂著唇咳嗽了兩聲,十分光明正大地看了眼皇帝。
皇帝沒好氣地看了金銳一眼,他這也算是趕鴨子上架地配合了金銳的計劃。
“行了,都起來吧,念在你們這一次沒有做錯事情,就饒了你們。”
“可要是下一次被朕知道你們私底下結黨營私,就休怪朕無情了!”
話音一落,皇帝當著眾人的面將這份名單幹脆利落地全部都給撕毀了。
看著皇帝的這個舉動,那些跪著的大臣們十分感動。
他們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做錯了事情,卻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沒有怪罪他們。
這讓他們充滿了對皇帝的感激和忠心。
下朝之後,金銳被喊到了御書房裡。
皇帝沒好氣地看著金銳:“你倒是膽子大,不怕朕不配合你。”
玉公公呈上來的所謂的名單,其實壓根沒有任何人的名字。
上面只有指導皇帝怎麼做的說明,以及萬一出乎意料的措施。
只不過皇帝到底還是皇帝,很快察覺到了這麼做的好處,故而配合了金銳。
金銳拱手笑著說道:“陛下大度,是臣的福分。”
皇帝哼笑一聲,皮笑肉不笑:“你若是提前說了也罷,但是今日所為,罰你一年俸祿。”
不管是誰,都很厭惡傀儡一般的戲碼,更別說是皇帝了。
金銳這一步可謂是險棋,如今知道下場之後,心中也鬆了口氣。
“多謝陛下海涵。”
皇帝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金銳可以下去了。
原本金銳處理好鄭氏的事情回來之後,皇帝就下定決心要處理鄭氏了。
現如今金銳一個舉動,又讓皇帝看到了鄭氏和朝廷官員結黨營私的事情,更不會容忍。
大牢之中的鄭元吉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向外求救,反倒是將闔族送上了天。
鄭氏的罪名被金銳整理了一番之後貼到了整個京城和滎陽。
沒過多久,死刑的死刑,流放的流放。
原本如同土皇帝一般的鄭氏,不過短短小半個月,已經成為了歷史的塵埃。
解決完鄭氏的事情,金銳總算是可以休息一番了。
“今日無事,就去大牢看看胡大人吧。”
金銳來到了刑部的大牢之中,如今的刑部尚書又換了一個人。
誰讓那一日,他也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表明瞭自己的罪名。
皇帝雖然可以容忍那些官員,但畢竟這是一個尚書,是六部官員之首!
“胡大人,怎麼樣,有沒有想要收我為徒的感受?”
金銳笑眯眯地看著胡庸,與其說想讓胡庸收他為徒,還不如說想問胡庸“服不服”。
胡庸自然是感受到了金銳這句話下面潛藏著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金大人的手段的確是不同凡響,老夫佩服,至於收徒,還是算了吧。”
“你我立場不同,若是成了我徒弟,怕死日後你會擔上欺師滅祖的罪名。”
雖說鄭氏這件事情沒有將胡庸牽扯進去,但以後肯定還會有事。
胡庸有很強的預感,說不準他真的會死在金銳的手上。
雖然立場不一樣,但他也是一個惜才之人。
金銳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我們可以沒有師徒之名,但是師徒之實可以有。”
要是胡庸在聽不出金銳的意思,那他這個帝師也是徒有虛名了。
金銳這會兒都已經圖窮匕見了,就差明著想要白嫖功法。
“如今老夫算是知道為何金大人如此了,喏,這本功法就送給你了。”
胡庸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本薄薄的簿子,交給了金銳。
與其說是一直藏在袖中,還不如說是早就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