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關押金銳的牢房和胡庸是在一起的,雖然兩人被隔開了,但是也能說說話。
胡庸即便是被關押在大牢之中,仍舊是一副高人模樣。
衣不染塵,面色紅潤。
金銳雖然也知道帝師沒有那麼容易就搞定,但也確實沒有想到自己被弄進來了。
“這都是你的計劃?”
胡庸笑呵呵地看著金銳,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卻遺憾的光芒。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說對嗎,金大人?”
金銳看著胡庸臉上幾乎要溢位來的惡意,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能得到胡大人的認可,也算是我金某人的榮幸了。”
胡庸面色微變,不得不說,金銳這番嬉皮笑臉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有些牙癢癢。
“金大人向來擅長口不對心,這功夫老夫難以望其項背啊。”
“只不過老夫也很期待金大人能夠平安無事地從大牢之中出去。”
金銳看了眼胡庸,坐在了身後的稻草上。
“必然不會讓胡大人失望。”
看著金銳信心十足的坐在一邊,胡庸皺了皺眉,心底湧上了一股不好的感受。
難不成,金銳當真有什麼辦法,能夠平安無事?
事實上,這一次金銳進去的訊息被官員們知道之後,直接在京城掀起了驚濤駭浪。
對於百官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
金銳此人,軟硬不吃,卻偏偏有著不小的能力,對他們而言著實是威脅巨大。
如今犯了罪進了大牢,那他們就是少了一個威脅!
但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金銳進大牢絕對是一件壞事。
不管如何,當初的確是有不少人礙於金銳而收斂了自己的動作。
現如今金銳不在,那些人定然是會猖狂起來,繼續對付他們!
劉茂在皇城司可謂是急得團團轉,他身為副使,如今是皇城司身份最高的官員。
蕭引樟也是抓著頭皮不知如何是好:“劉副使,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皇城司的頭被抓了,這也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要是他們還找不出幕後兇手,那就更加丟人了!
劉茂面色難看,十分後悔自己將女兒的婚事告訴了金銳,否則也不會連累金銳!
“這件事情是刑部的人在負責,我插不了手。”
皇城司的人犯錯,就是刑部的官員來審訊。
可若是刑部的官員犯錯,那就是皇城司的人來審訊。
再加上金銳上任的這些時日以來,皇城司的權柄可謂是空前絕後的大。
刑部和大理寺不敢管的案件,全部交給皇城司來管理。
就算是刑部和大理寺管理的案件,要是被金銳得知,也都是皇城司過來負責處理。
一時之間,無論是刑部還是大理寺,就彷彿是空殼一般。
“我去拜訪一番刑部尚書,希望他能夠幫幫我們。”
就在劉茂打算去找刑部尚書的時候,刑部尚書已經來到了大牢之中。
“金大人,得罪了。”
這位刑部尚書乃是剛剛上任不久的,是昔日的刑部左侍郎。
雖然沒有立過功,但是他對金銳也很是熟悉。
金銳點了點頭,並沒有反對,乖乖地被他們綁在了架子上。
刑部尚書章濤咳嗽了兩聲,也沒有用刑,直接開始審問了。
“金大人,你這一次去村子,能否說一下前因後果。”
金銳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有禮貌的審問,也沒有隱瞞,便將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家妹被說了親,但是我總覺得那位蔣大人有些奇怪。”
“只可惜調查到最後,卻只知道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那個村子裡。”
“所以本官使了計策之後,發現了那座村子裡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倒打一耙。”
章濤意味深長地看了金銳一眼。
“金大人,你也知道咱們這裡都要講證據,不知道你這邊可有證據證明你是無辜的?”
金銳皺了皺眉,他是隻身前去,除非是那些人良心發現會給他作證,其餘的怕是難了。
章濤見金銳這般模樣,咳嗽了兩聲,揮手示意一旁的獄卒下去。
等到獄卒離開,整個房間只剩下金銳和他的時候,章濤才言辭懇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