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看著金銳的模樣,恍若時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但很快,他狠狠地閉了閉眼,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金銳挑眉,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中二,還以為這個老狐狸會嘲諷自己。
寂靜的大牢之中,偶爾還會夾雜著一些人痛苦的呻吟聲。
金銳朝著空中做了幾個手勢,很快黑暗中的暗三從刑部大牢一躍而出。
翌日早朝結束之後,劉茂就匆匆找到了太子。
“臣拜見太子殿下。”
劉茂並非是第一次見到太子,但的確是第一次單獨一人面見太子。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太子的威嚴越來越重了,隱約還有著皇帝的影子。
武瀚說了聲“免禮”,臉上掛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示意劉茂坐到一邊。
“劉副使可是稀客,不知道來找本宮有什麼要事?”
金銳躺在稻草堆上,這幾日也不知道是為何,竟然沒有人來提審自己。
正想著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外面的獄卒帶著人走了進來。
是太子。
“臣見過太子殿下。”
金銳拱手行禮,臉上帶著一抹微笑。
太子擺了擺手,示意金銳無需多禮,又讓一邊的獄卒開啟牢門,他要進去。
獄卒頗有些遲疑,雖說面前的是太子殿下,但是萬一把人給帶走了,可都是他的責任。
金銳笑了笑:“開門吧,你放心,事情沒有結束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獄卒看了眼金銳,這才開啟了大牢的門。
武瀚隨意地撩開下袍,坐在了一邊的稻草堆上。
“本宮今日過來了,你想讓本宮做些什麼?”
金銳坐在武瀚的對面,聽到他開門見山地這麼說,那他也沒必要客氣了。
“我現如今的確需要太子殿下幫個忙,劉副使那邊有兩個女子,正是這一次的受害者。”
武瀚若有所思,他們都以為這一次金銳是翻不了身了。
可現在看來,金銳分明還有後手。
朝中某些人,看來是要大失所望了。
“金大人,雖說你我之間有不少的情誼,可是此事就連父皇都沒辦法插手。”
“更何況,蔣大人雖然只是翰林院編修,但他卻是我舅父的師弟,本宮無能為力啊。”
蔣致遠和太子的舅父乃是同一位老師,算得上頗有淵源。
若是這檔子的事情沒有出來的話,想必以後太子也會和蔣致遠合作。
金銳拿起了兩根稻草。
“這一次歸根結底是鄭氏算計了你我,如此一來,若是你不幫我,那麼陛下就會懷疑你。”
武瀚聽著金銳若有似無的威脅,也並不在意,反倒是咧開嘴笑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合作對付鄭氏?”
當然,他們兩個都明白這件事情真正的幕後推手是胡庸。
但畢竟皇帝對胡庸還沒有殺意,他們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都是胡庸做的。
所以,還不如先將解決的目標對準鄭氏,鄭氏一倒,也算是沒了一個威脅。
金銳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他和鄭氏已經不死不休了,隱瞞只會讓人覺得搞笑。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們不算是對付,也更算不上報復。”
“一開始抓他們,是因為有他們犯罪的確切的證據。”
“如今他們又公報私仇,我們也只是堂堂正正地用武朝律法來懲罰他們。”
“所以太子殿下,我們光明磊落地用律法處理,怎麼算得上是對付他們呢?”
武瀚抽了抽嘴唇,他想說金銳巧言令色,但是仔細一想,他們好像的確是光明磊落極了!
“你說的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但是本宮聽起來,怎麼就覺得有些古怪呢?”
坐在另一間牢房的胡庸則是沉默不語,他聽著也覺得金銳這話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金銳看著太子一臉茫然的樣子,連忙擺了擺手。
“我說的這話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殿下覺得如何?”
太子看了眼一旁將全部談話都已經聽進去的胡庸,臉色莫名。
他忽然覺得,金銳進入這大牢之中是為了完成他自己的計劃,而不是被算計進來的。
“想必胡大人也已經全部都聽見了,胡大人覺得如何?”
胡庸看了眼年輕的太子以及金銳,神色之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