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出了宮,看著手中的令牌,心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他走這麼一遭,就是為了得到這塊令牌,可以安排皇宮中的部分守衛。
來到鴻臚寺中,金銳看著已經吃飽喝足的楊大人,目光銳利,語氣冰冷。
“楊大人,之前沒有說清楚,但是這一枚暗器,你們應該是清楚的。”
楊守望神色複雜地看著桌子上的暗器,坐在金銳的對面,點了點頭。
“不錯,的確是我們晉國人的標誌,可即便這樣,又如何能說明就是國舅做的?”
透過這兩日和晉國使臣的審問,金銳已經從中確定楊守望此人還算是聰明。
其他的這些人,有些小心思,但是卻愚不可及。
所以,金銳乾脆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楊守望。
“因為這是你們晉國六皇子所言。”
楊守望不敢置信地看著金銳,有那一瞬間,他覺得是金銳在說謊。
不然的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答案來呢?
“想必對於晉國的事情,你這個晉國的臣子應該要比我更加清楚。”
“若是兩國交戰,更能得到受益的是誰?”
楊守望一愣,滿腹不解。
“可是那位將軍沒有事情,我們晉國的人很難獲勝。”
“就算是兩國交戰,也很難平息戰爭,豈會有得益者?”
金銳無言地看著這位楊大人,身為戶部左侍郎,他應該不會那麼愚蠢。
果不其然,幾乎是在話一出口的瞬間,楊守望才知道方才自己的話有多麼的愚蠢。
“這麼說來,國舅已經做好了準備!”
金銳點了點頭,目光寒涼。
他之所以參與進來,也是為了能抓到通敵叛國的奸細。
否則無論是接待使臣還是處理皇宮的宴會,他都懶得參與。
“不錯,你們晉國的這位國舅當真是神通廣大,就連我們大武的官場,竟然也有他的人。”
楊守望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答案。
但是如今,無論是金銳還是六皇子,不可能拿這件事情說笑。
更何況,現在還有證據擺在他的面前。
他們晉國的那位將軍,多多少少也和國舅有些關係。
“既然金大人心中已經有答案,現在找我,又是想要知道什麼?”
金銳目光沉沉,暗器不停的在金銳的指尖轉動著。
“本官想要知道,這位國舅的生平。”
一個沒有來過大武的人,是不可能賄賂到大武的官員。
楊守望並沒有因為自己和國舅是姻親而隱瞞什麼,將國舅的生平說的很仔細。
“國舅的姐姐也就是如今我們皇帝的寵妃,當初是的一個侍女。”
“皇帝去府上慶祝公主生辰的時候,發現了那位侍女,就將她帶走了。”
“侍女生了一個兒子之後,就被皇帝封為了妃子。”
金銳挑眉,一個侍女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就被封為妃位,這多少有些怪異。
就算是皇帝寵愛,前朝的那些臣子定然是不允許的。
除非,那位侍女的家人也出了不少力。
“那位侍女剛進宮的時候,她的弟弟也就是國舅就被封為了一個七品縣令。”
“原本這個位置是有人想要教訓國舅,不料他當縣令的那一年,當真是處理好很多事。”
“官位一升再升,還讓晉國的國庫都豐盈了不少。”
“就在有一次又立下大功的時候,國舅直言自己不要任何賞賜,只希望姐姐在宮中不要被人欺辱。”
“皇帝一聽,當即十分感動,立馬將國舅的姐姐封為了妃位。”
“後面國舅娶妻生子,生的兒子是個很厲害的帥才,年紀輕輕便是五品將軍。”
“現如今雖說年紀不大,但是剿匪一類的事情從無敗績,估摸著再過不久就要上戰場。”
這些事情,若是有心人想要去打探也並非是無法知道的。
所以楊守望就做了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將這一切都和盤托出。
金銳聽了這些話,頓時明白了這位國舅是個什麼樣的人才。
觸控過底層的生活,知道百姓的想法。
所以他能在當縣令的時候十分出色。
等到官位晉升之後,他知道自己真正的靠山是宮中的姐姐,以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