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拿著本子審問:“叫什麼?”
男人喘了幾口氣,才說道:“梁成。”
金銳不由地諷刺一聲:“這名字倒是諷刺,說吧,你的名單藏在哪裡了?”
梁成看著金銳,心中忍不住有些悲涼,沒想到他敗在今日,還敗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可若是不說,讓他在體驗一次這種窒息一般的刑罰,他渾身上下都十分抗拒。
梁成閉了閉眼:“就在大將軍府的槐樹底下!”
昔日的大將軍府,是梁成的。
但是後來梁成入獄之後,這大將軍府又被皇帝賜給了別人。
金銳皺了皺眉,得到了一個地點,便讓人先將梁成繼續看守起來,而他去給劉茂覆命。
劉茂得知這個訊息,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這才一個時辰,金銳就撬開了梁成的嘴巴。
這和他們幾年日以繼夜的做法,簡直把他們對比成了沒用的人。
“劉指揮使,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大將軍府搜查一番,萬一被人發現就遲了!”
劉茂擺了擺手,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你可知,如今住大將軍府的是何人?”
金銳先前身為校事,需要巡邏,對於各個達官貴人的住所自然是一清二楚。
“我知道,是大將軍,也是皇后的父親,如今的國丈!”
劉茂點了點頭,又添了一句。
“但你不知道,他和總使大人有仇。”
金銳眯了眯眼:“不管如何,這份名單我們拿定了!”
更何況,這份名單上究竟有什麼人,誰也不知道。
“好小子,那我們就過去!”劉茂很是欣賞金銳的態度。
金銳點了點頭,又對著下面的校事吩咐了一句。
“要是我們兩個時辰後還沒有回來,這件事情必須告訴總使大人。”
劉茂更是滿意地看著金銳,沒想到這孩子想事情竟然也那麼周到。
金銳並不知道劉茂對他的誇讚,直接帶著一對人馬來到了大將軍府。
門房看到金銳,臉上滿是不屑的神色。
“這裡可是大將軍府,不是你們這種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地方!”
金銳面色一冷,一腳踹向門房,直接將把對方踢得三丈遠,牙齒都掉了兩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大將軍府門外囂張!”
大將軍府的管家走了出來,看到金銳的行為,面色不善地斥責道。
金銳冷笑一聲,直接拿出了皇城司的令牌。
“皇城司辦案,你還要阻攔嗎?”
管家面色平靜,依舊是一副狂妄的模樣。
“皇城司又如何,這是大將軍府,沒有大將軍的首肯,你們還想要闖進去?”
說話之間,大將軍府的家丁也都拿著武器出來了,和金銳頓時兵戈相對。
外面圍觀的百姓頓時群作鳥獸散,不敢再看熱鬧了。
金銳擰眉,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管家的神態。
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想必大將軍現在必定是在府上!
金銳加大了聲音,目光卻彷彿透過牆落在了裡面的大將軍身上。
“本指揮使辦事,區區一個無品無級的管家也敢阻攔?”
“這究竟是你的想法,還是說是別人的命令?”
這話不僅是在警告管家,更是在說給大將軍聽得。
管家面色發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皇城司副指揮使如此膽大。
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大將軍叫板,簡直是不要命了!
金銳豈是不要命的人,他是再要命不過了。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仗著如今的大將軍並非是一家獨大。
果不其然,金銳話音落下,從門內就傳來了一道聲若洪鐘的聲音。
“讓他們進來!”
金銳翻身下馬,帶著皇城司的人走進了大將軍府。
府上的家丁這是拿著武器對準著金銳,不知道的還以為金銳犯了大事。
大將軍牛鴻負手走了出來,看向金銳的眼中滿是冷意。
“你就是救了太子的皇城司副指揮使?”
金銳拱手道:“正是下官,下官拜見大將軍。”
牛鴻嗤笑一聲:“本將軍還是頭一次見皇城司的人打上門來,你們有何事?”
金銳說道:“下官自有要事要辦,但請大將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