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清楚,唯有徹底滅了滅絕堂之後,他和劉家才能安全下來。
這也是為什麼,昨日晚上明明已經抓住了盧槐,他隱瞞不報。
皇帝看向金銳,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眸光。
“朕聽說,盧槐昨日就已經被你抓住了,為何此事不報上來?”
金銳眼眸一動,他清楚自然有人會懷疑他,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回陛下,臣和諸位兄弟死戰,這才留下了盧槐和滅絕堂派來的刺客!”
葉錚也點頭,給金銳作了證。
“陛下,的確如此,昨天晚上皇城司損失嚴重,死了不少的獄卒。”
皇帝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看向葉錚。
“盧家狼子野心,不僅是欺瞞了太后,更是讓太后置於危險境地!”
“現如今又和反賊石巖勾結,殺了十餘朝廷命官,理應斬首示眾,誅滅九族!”
“另外,滅絕堂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葉錚去辦。”
有了皇帝的允許,金銳心中鬆了口氣。
畢竟滅絕堂能肆虐那麼多年,若說背後沒有半點勢力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有了皇帝的允許,那麼就算他將和滅絕堂勾結的官員殺了,那也是有皇帝的命令!
離開皇宮之後,金銳直接回到皇城司的大牢內,直接開始審問盧槐。
金銳拿著一根沾了鹽水的鞭子,在盧槐的面前晃悠了兩下。
“當初你們究竟是如何聯絡到滅絕堂的人?”
盧槐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金銳手中的鞭子。
他身上已經皮開肉綻,疼痛讓他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所以,他根本不敢有所隱瞞。
“當年,是我母親聯絡上。”
“計劃完成之後,滅絕堂就給了我母親一塊令牌,說若有急事,可帶著這塊令牌找他們。”
金銳恍然大悟,在盧母找滅絕堂合作的時候,滅絕堂還是一個有錢就能合作的組織。
後續做大做強之後,就換了路子,專門給達官貴人合作。
所以,唯有你能拿出令牌,才能讓他們做事。
金銳從懷裡拿出了先前在刺客手裡拿出來的令牌:“可是這塊?”
盧槐搖了搖頭:“不是,這是他們區別天地玄黃的刺客的令牌。”
金銳看了眼手裡的令牌,看來這才是作用最大的東西!
金銳又說道:“把你的令牌交出來。”
盧槐面容驚愕,顯然是沒有想到金銳竟然會問他要令牌。
“就埋在我房間的地底下。”
盧槐很是配合,他清楚現如今已經出去了。
還不如托盤而出,也能免去一些皮肉之苦。
金銳親自去了一趟盧府,將藏起來的令牌拿了出來。
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金銳又將先前那幾個刺客的衣裳扒了一件下來自己穿上。
最後,他去了青樓。
金銳穿著一身黑衣,眼神凌厲,來到了老鴇的面前。
老鴇被嚇了一跳,但看到金銳拿出的令牌,頓時拍了拍胸脯。
“你這小子,真是嚇壞我了,跟我來吧。”
金銳微微眯了眯眼,他原以為這青樓的老鴇能傳遞滅絕堂的訊息。
倒是沒有想到,這滅絕堂竟然在青樓的地底下。
這麼說來,當初他也沒有冤枉老鴇,採蓮的確是滅絕堂出來的人。
很快,金銳就被老鴇帶往了地下室,經過一條密道之後便是豁然開朗的大房間。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和堂主說一聲。”
老鴇嫋嫋婷婷地離開,金銳則是趁此機會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裡並沒有長久生活過的痕跡,看來只是和人談判的地方罷了。
“十七,其餘人呢?”
一道陰沉沉地聲音傳來,如同烏雲罩頂。
金銳看了過去,此人頭上的罪名都已經擠不下了,的確是罄竹難書。
“堂主。”金銳沙啞著聲音,將盧府的令牌拿了出來,“兄弟們全軍覆沒,盧槐也被抓了。”
這件事情只要稍加打聽便能知道,金銳也犯不著冒著被暴露的風險撒謊。
堂主黑沉著臉,冰冷的目光如同黏膩的黑蛇一般在金銳的臉上游弋。
“你難道忘記了滅絕堂的堂令了嗎?”
金銳心中暗叫不好,向來幾次滅絕堂的刺客來刺殺自己,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