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和劉海沒有任何耽擱,連忙來到了另外一間大牢內找金銳。
金銳在另一間牢房審問青衫男子,青衫男子是楊族長孫子,到底是年輕,嘴巴不硬。
他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交代清楚了,和金銳在他頭頂上看到的差不多。
看到潘明和劉海進來,金銳就知道楊族長已經擋不住了。
劉海看著不急不緩的金銳,頓時急躁起來。
“金大人,楊族長就快死了,難道我們還不過去嗎?”
好不容易讓楊族長開口了,結果金銳還是不急不慢的樣子,讓劉海看的也窩火。
金銳還真的不怕楊族長死了,楊家多了那麼多年的惡事,不可能周圍一個人都不知道。
“怎麼,你在教本官做事?”
對上金銳銳利的眼眸,劉海頓時心中一悸,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下官不敢。”
就算是金銳年輕,可在官職上,仍舊要比劉海更高一籌。
劉海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可謂是咬牙切齒。
若非是金銳靠著劉指揮使,副指揮使的位置早就輪到他了!
自然而然,右指揮使的位置定然也是有他的。
可現在,他卻要給一個毛頭小子低頭,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一旁的潘明看得很是急躁,明明劉海在劉指揮使面前很是懂事。
現在在金大人面前怎麼就渾身是刺呢?
他倒是想要調節兩人之間的矛盾,但兩人都不是好相與的性子。
“金大人,咱們不如去聽聽楊族長怎麼說,好歹也不能浪費了不是?”
潘明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只能上前轉圜地說了兩句。
金銳收回目光,說道:“過去吧。”
來到另外一間牢房內,楊族長已經奄奄一息,求饒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虛弱。
劉海上前,看著楊族長的模樣頓時看向金銳。
“金大人,楊族長可是重要的人證,若是死了,定然也會牽連到劉指揮使!”
金銳雖然不喜劉海所言,但是他也不能牽連劉茂,於是上前拍了拍楊族長。
“行了,別裝了,血已經給你止住了。”
他將一旁的銅盆踢到一邊,滴水的聲音便停止了下來。
楊族長這才緩緩睜開了眼,感覺像是手上的傷口被包紮過。
“我說,我什麼都說。”
他雖然年邁,知道不久的將來自己會死。
但是獨自一人在空曠的大牢內感受死亡的到來,這實在是一種恐怖的折磨。
與其說金銳是在折磨自己的肉體,還不如說是在折磨他的靈魂!
他實在是怕了!
金銳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看著楊族長說道:“那就乖乖的將一切都說出來!”
楊族長重重地點了點頭,他身為族長,自然知道楊御史做的很多事情。
畢竟在京城中,楊御史若是想要運作的話,定然是需要楊族長的幫助。
“楊煥每個月都會讓我帶一些妙齡少女給他,我們約定好了會在青樓交易。”
金銳聽著楊族長說的話,頓時心中一寒,沒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如此交易!
“青樓交易?那你們有什麼暗號,或者說約定俗成的動作?”
楊族長搖了搖頭,看著金銳的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沒有這些,向來都是我的孫子帶人過去交易,不會變的。”
“楊煥的疑心很重,一旦有變化,那麼他就會停止行動,改變這一次交易。”
金銳想到在外面的那個青衫男子,頓時皺了皺眉,那人看上去並非是可以當做臥底的人。
所以若是想要當場抓住楊煥,那麼這個計劃不太可行。
“若是你孫子出了事情,楊煥難道就擱置了這一件事情?”
楊族長搖了搖頭,劇烈地喘息了兩聲,胸脯微弱地起伏著。
“並非如此,若是我孫子出事了,那他就會換個人,暫時不會找我們!”
一旁的潘明忍不住驚訝地看著金銳。
“金大人,這楊煥果真是狡兔三窟啊!”
金銳贊同地點了點頭,這楊煥行事果真是小心翼翼,怪不得這些年來都抓不住他的把柄。
即便是劉茂在調查他,也只是找到了一些小事罷了。
“那你可知他會找什麼人?”
楊族長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