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盛大廈,二樓樓梯間。
“大膽妖孽,竟敢用邪術害人!”
張天師怒目圓睜,他周身氣勢陡然一變,猛地提起桃木劍,仿若戰神,朝那詭異的布娃娃疾衝而去。
那布娃娃感受到張天師的騰騰殺氣,原本陰森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惶恐之色,下一刻,它身形一晃,再度憑空消失,只留下一片讓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哈哈哈……”
“嗚嗚嗚……”
那布娃娃剛消失不久,樓上便傳來陣陣嬰兒的吵鬧聲。
那聲音清脆,剛開始是稚嫩的笑聲,仿若鳥鳴;可轉瞬間,又變得悽慘悲慼,恰似杜鵑啼血,聲聲泣訴。
這一喜一怒的聲調,在這空蕩蕩的樓道中迴盪,彷彿來自地獄的樂章,讓人寒毛直豎。
“張天師,您剛才是不是也見到了那個奇怪的布娃娃了?”
這時,趙玄風匆忙走上前來,神色間還帶著幾分未散盡的驚惶。
剛才他還處於愣神之際,張天師便已眼疾手快地將那慧眼符貼在身上。結果,結合對方接下來的舉動,心中自然猜到了一二。
“嗯,不過讓它跑了。”
張天師臉上印滿挫敗與不甘,旋即又將慧眼符緩緩摘下,扭頭望向蔣慧婷,“蔣總,你沒事吧?”
聽聞,蔣慧婷雙唇緊抿,臉色煞白如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機械地點了點腦袋,隨後小跑著來到兩人面前,尋求安全感。
見此,張天師輕點頭,神色稍緩。
他雖然看不起眼前這女人,可好歹自己乃堂堂的龍國風水王,如果讓僱主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樣難免有失身份。
“張天師,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趙玄風靠過來問道。
張天師想了想,鄭重道:“我們當然是繼續往上面走。”
語罷,他又小心翼翼地往上面走去……
見此,趙玄風和蔣慧婷也強壓心頭如潮水般翻湧的恐懼,雙腿仿若灌了鉛一般沉重,卻還是一步一步,再次朝著樓上艱難邁進。
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斤重,樓道里靜謐得仿若真空世界,只剩下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那股壓抑的氛圍仿若濃重的陰霾,如影隨形,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他們的咽喉,讓他們幾近窒息。
……
一個小時後。
晚上 22:00。
志盛大廈,12 樓和 13 樓之間的樓道休息臺。
張天師三人一路戰戰兢兢,宛如驚弓之鳥,好不容易來到此處。
剛才因為精神高度緊繃,現在幾人大汗淋漓,張天師抬手示意先在此處稍作休息。
剛才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們一路前行,過程中屢屢遭受那些鬼物和神秘布娃娃的侵擾,仿若行走在荊棘叢中,每一步都驚恐萬分。
好在張天師和趙玄風兩人術法高深,憑藉著他們兩人精湛的技藝和果敢的決斷,總算帶著蔣慧婷有驚無險地抵達這裡。
“張天師,您有沒有發現,我們這一路走來,越往上,我們所遇到的鬼物道行就越高?”
這時,趙玄風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湊到張天師的耳邊,聲音壓得極低,仿若生怕驚擾了這樓道里潛藏的 “東西”。
“自然!”
張天師微微仰頭,目光深邃,“應該是顧小友宅心仁厚,之前雖然封印了這些鬼物,對一些道行不高、怨念不深的小鬼,給了他們些許不同程度的喘息空間吧?”
“張天師,那顧兄為什麼要這樣做?”
趙玄風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
“小趙,這個老夫也不清楚,可能是顧小友想從他們這兒獲取到一些關鍵線索吧?” 張天師輕輕晃了晃腦袋,臉上同樣帶著幾分困惑,顯然也是在猜測。
之後,他揮了揮手,又道:“走吧,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浪費一分一秒了。”
語畢,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抬腳,穩步往第 13 樓走去……
這個時候,離午夜子時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刻不容緩。
然而,三人剛踏上 13 樓的後半段臺階,一股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
那味道濃烈得讓人窒息,像是無數具腐爛屍體堆積在一起散發出來的惡臭,其間還混合著刺鼻的血腥氣,如同血腥屠宰場的味道,令人幾欲作嘔。
“這…… 這味道也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