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志盛大廈通往十六樓的通道休息臺上,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趙玄風滿臉無奈地扭過頭,衝著蔣慧婷喊道:“蔣總,你這又怎麼了?還傻愣著幹嘛,趕緊上來啊!”
剛才,他剛把那布娃娃扔下樓,蔣慧婷好像聽到了什麼,整個人猛地蜷縮在牆角,雙手緊捂耳朵,身體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趙…… 趙少爺,求…… 求求您了,我…… 我們還是回去吧?”蔣慧婷目光呆滯,用顫抖的聲音哀求。
見此情形,趙玄風幾個箭步跑下來,焦急地問道:“蔣總,您到底又怎麼了?這一驚一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聞,蔣慧婷聲音愈發顫抖,反問道:“趙…… 趙少爺,您…… 您難道沒聽到那奇…… 奇怪的聲音嗎?”
“蔣總,哪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這裡安靜得很,除了你的心跳聲,哪還有別的聲音?”
趙玄風又氣又急,無語至極,直接伸手用力將這女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要!”
蔣慧婷大喊一聲,隨後面色煞白地說,“趙少爺,是…… 是一個孩子的哭聲啊,好…… 好悽慘、好恐怖。”
說著,她大口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又接著道:“剛才那孩…… 孩子還哭著說,您…… 您扔了她的布……布娃娃,她…… 她一定會…… 會告訴她媽媽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玄風無奈搖頭,滿臉的不耐煩,“蔣總,趕緊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再磨蹭下去,你們蔣家就完了。”
“呼!”
可也就是這時,一陣陰森刺骨的陰風毫無徵兆地突然颳起,冰冷徹骨,直讓眾人感覺彷彿一下穿越到北極的極寒之地,全身的血液都彷彿被凍住。
“那……那……”
這時,蔣慧婷眼神空洞,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伸手指向剛才放那布娃娃的休息臺,嘴唇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什麼情況?”
趙玄風湧起不祥之感,扭頭朝著蔣慧婷所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之下,他如遭雷擊,整個人呆愣在原地,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許久,他嘴唇顫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鬼…… 鬼…… 鬼…… 鬼魔?”
此時,一股無比恐怖的煞氣正從上方緩緩傾瀉而下,這些煞氣已不再是之前的暗紅色,而是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實質狀態,宛如一股鮮紅的鮮血,緩緩流淌而下……
最後,這團“鮮血”在休息臺那裡匯聚不動,彷彿在向眾人展示著它的強大邪氣。
此前,趙玄風雖未親眼見過達到鬼魔級別的鬼,但他曾經在道書上研讀過相關的記載:
鬼一旦升級成鬼魔,其周身所散發出來的煞氣便能夠實質化,就如同人的鮮血一樣鮮活而恐怖。
所以,他才會如此驚慌失措,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拼盡全力地收斂自己作為修道者的氣息,生怕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心裡清楚,達到這個級別的鬼,若是想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只需一個念頭,以他目前的道行,恐怕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趙…… 趙少爺,這是誰…… 誰的血?是…… 是不是那些鬼在…… 在上面殺…… 殺人了?”
蔣慧婷依舊是那副生無可戀的神情,絕望又恐懼。
而在她的身後,高秘書和那七八個大漢都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因為此時,他們除了感覺自身被一股寒意籠罩,有些發冷之外,他們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蔣總,你…… 你別說話。”
趙玄風一邊說,一邊用力拉著蔣慧婷往後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那未知的恐怖存在。
他還真怕這女人在極度驚恐之下會說出他是修道者的身份,若是如此,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恐都將性命不保。
“站住,誰也不許走!”
就在這時,上面突然傳來一道陰森冰冷的聲音,那聲音彷彿穿透了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那些原本靜止的血水突然緩緩地向上流動起來,最後竟然不可思議地凝聚成了一個女鬼的模樣。
這女鬼身穿一件鮮豔的紅禮袍,頭髮很長,宛如黑色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其面如寒霜,仿若從墳墓中被人挖出來的死屍。
趙玄風嚇得渾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