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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父親的死因

起杯子猛灌一大口,接著道:“前不久,我著實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覺著做這事的時日太久了,正如你爸所說定會遭報應,我向他們表明我欲退出的想法後,便在家中如坐針氈地等候他們的答覆。結果那晚,也就是我死的前一晚,他們像索命的惡鬼般找上門來,逼迫我再做最後一單才應允我退出。我當時內心猶豫掙扎得厲害,但轉念一想都做了這般久,咬咬牙再做這一單罷了。我們來到墳地,挖開了那顆新墳,揭開棺材蓋板的瞬間,我第一眼瞧見那具屍體,頓時嚇得肝膽俱裂。這幾年提心吊膽做著這見不得人的買賣,心臟本就有恙,那日又恰好未帶藥,結果就被活生生地嚇死了。”

說到這,二伯長嘆一口氣,那嘆息彷彿是沉重如山的鉛塊,壓得人幾乎粉身碎骨,接著絕望道:“這便是報應啊!”

原來,那日瞧著二伯的死狀,甚是恐怖,我當時還以為驚嚇未必能將人嚇死,懷疑是有人在他身後補刀,方導致其死亡。未曾想竟是直接被嚇死的。

二伯又拿起杯子,欲倒酒卻發現杯子已然空了,這時,我趕忙抬起酒瓶給他倒滿一大杯,他仰頭飲了一大口後接著道:“你可知我看到了何物?”

“看到了什麼?”我迫不及待地追問,聲音因緊張而變得嘶啞,彷彿被惡鬼死死掐住了咽喉。

“一具驚世駭俗的美婦,身著紅色壽衣,那女屍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未死,那聲音陰森恐怖,如同九幽深淵傳來的厲鬼哭嚎,她手上的指甲足有五厘米之長,像鋒利的刀刃一般抬起手就朝我伸來。”

聽二伯這般描述,此人從確定死亡到下葬,至少已過四日,人竟還能“活”過來,且指甲長得那般長,著實詭異嚇人,彷彿是從最為恐怖的噩夢中掙脫而出的猙獰怪物,令人膽戰心驚。

這時,門口毫無徵兆地出現身著一黑一白長袍,嘴唇烏黑,頭髮長至腰間的兩人,此乃地府的黑白無常。他們如同悄無聲息的索命幽靈,瞬間現於眼前,彷彿黑暗中的陰影驟然實體化,攜帶著無盡的陰森與恐怖。

他們剛至,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石遠濤對吧?時辰已到,趕緊走了,我們還得去接他人呢!”那聲音好似來自地府的催命符咒,令人毛骨悚然,彷彿能將人的魂魄瞬間凍結。

二伯聽聞黑白無常的催促,一臉絕望道:“小峰,二伯這便要走了,若日後你有能力,多幫襯下你堂哥、堂姐他們,一家人務必要和睦,二伯在此謝過你了!我下去若見到你爸,會照料好他的。”

“那多謝二伯了,見到他,替我向他問好,很快我便會將害他之人送下去向他謝罪的。”

言罷,二伯在黑白無常的引領下,眨眼間便消失無蹤,彷彿被無盡的黑暗深淵無情吞噬,未留一絲痕跡,唯餘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我瞧了瞧時間,已然夜裡十一點,我起身歸家。行走在歸途中,我回想著今夜二伯所述之事,再想起他提及的那個邪惡組織,自覺當下我的實力,實是微不足道。我必須加倍努力修煉,儘快提升自身實力,否則不等我去找他們,他們便會如惡狼般撲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家中,見房裡的燈仍亮著。此時的農村,尚無電燈,要麼點煤油燈,要麼點蠟燭,母親坐在房門口的平臺上見我歸來,匆忙起身問道:“小峰,這般晚了,你究竟去了何處?真要把為娘急死了。”母親的聲音猶如溫暖的春風中夾雜著的焦慮,那焦慮像無形的巨網,緊緊勒住我的心,令我幾近窒息。

我不願讓她憂心,隨口應道:“我去田裡轉了一圈。”母親見我平安歸來,未再多問。提著燈轉身回房歇息了,那燈光搖曳不定,彷彿是母親牽掛的心,卻也如飄忽的鬼火,透著一絲詭異,令人心底發毛。

而我,盤坐在院內,緊閉雙眸,開始修煉起來,周邊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湧入我體內丹田,不知過了多久,白色小球變成黃色,由黃轉綠,再由綠變藍,最終由藍成金黃色。這雞蛋大的小球不斷給我帶來驚喜,這金黃色的小球,一直停在金黃色未有變化,恰似一顆璀璨卻神秘莫測的明珠,散發著詭異且強大的氣息。

我修煉許久,見其無變化,這才緩緩睜開雙眼,撥出一口濁氣。

這時,對面樹林那雙血紅色的雙眼再度浮現,我抬手將真氣瞬間匯聚於指尖,一把二十厘米長的氣劍瞬間屹立於指尖,毫不猶豫地朝那紅眼方向狠狠劈去,樹林中響起一聲悶哼後便沒了動靜。我如離弦之箭般飛速奔去,此時,一具身著紅衣的屍體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毫無動靜與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