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心夢如溺水之人緊盯著救命稻草一般,滿懷期待且無比焦灼地看著縣令,那目光中飽含著對正義的渴求和對拯救村莊的急切盼望,滿心期望能從他那微微開合的口中聽到哪怕一絲一毫正義的回應,哪怕是一句溫和的安撫也好。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記重若千鈞的悶棍,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來,打得我們頭暈目眩,思維瞬間陷入一片混沌。
縣令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陰沉似水,彷彿能滴出墨來。他那雙原本看似威嚴莊重、象徵著公平與正義的眼睛,此刻卻透露出一絲令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的冷漠,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無情和決絕。“大膽刁民,竟敢信口雌黃誣陷權貴,你們可知這是何等彌天大罪?”他那如雷霆般的怒吼在這縣衙大堂中轟然炸響,震得樑上的灰塵簌簌而落,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的重量,狠狠地砸在我們脆弱的心上。
我心頭猛地一震,彷彿被重錘擊中,難以置信的情緒瞬間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大人,我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那權貴對我們村莊的迫害簡直慘絕人寰、令人髮指,還望大人明察秋毫,為我們做主啊!”我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悲憤而變得沙啞,每一個音節都在顫抖,彷彿在控訴著這世間的不公。
吳心夢也急忙跪地磕頭,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堅硬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砰砰”的聲響。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奪眶而出,在她那滿是塵土的臉上衝出一道道淚痕。“大人,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們的村莊,救救那些無辜的鄉親們啊!他們正在水深火熱中苦苦掙扎,求您救救他們!”她的哭喊聲悽慘悲切,猶如杜鵑啼血,聲聲泣訴著村莊的悲慘遭遇和無盡的苦難。
然而,縣令卻如同鐵石心腸一般,根本不為所動,彷彿我們的哭訴只是一陣無關痛癢的微風。他猛地一拍驚堂木,那清脆的響聲如同死亡的鐘聲在大堂中迴盪。“來人,將這兩個滿口胡言亂語的刁民給我拿下!”他的聲音冷酷無情,彷彿來自九幽深淵的惡魔宣判。
瞬間,一群如狼似虎、凶神惡煞的衙役從兩側如潮水般洶湧而出。他們手持棍棒,那棍棒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陰森的寒芒,彷彿是死神的鐮刀。他們面露猙獰的兇光,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一步步向我們逼近,每一步都帶著死亡的威脅,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殺意。
直到此刻,我才如夢初醒,恍然大悟。原來這縣城的官府早已與那喪心病狂的權貴狼狽為奸、勾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張黑暗無邊的大網,將正義和真理死死地籠罩在其中。一股絕望和憤怒的情緒在我心中如火山噴發般交織在一起,那強烈的情感如同一團即將爆炸的熊熊烈焰,幾乎要將我的理智焚燒殆盡。
“心夢,快跑!”我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那聲音彷彿要衝破這縣衙的屋頂,直達雲霄。同時,我一把拉起吳心夢柔弱的手,轉身就像兩隻被獵人追捕的野兔,朝著縣衙外瘋狂地衝去。
吳心夢被這突如其來、翻天覆地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那張原本美麗動人的臉龐此刻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扭曲。但在我強有力的拉扯下,她還是拼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跟著我不顧一切地奔跑。
我們在縣衙那悠長而狹窄的走廊中如無頭蒼蠅般狂奔,身後是衙役們此起彼伏的喊叫聲和沉重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的追魂曲,每一個音符都帶著死亡的氣息,每一聲咆哮都讓人膽戰心驚、魂飛魄散。
“別讓他們跑了!”
“抓住他們,一個都不許放過!”
我的心跳如戰鼓雷鳴,每一下都彷彿要衝破胸膛。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風箱,每一口氣息都帶著灼熱的痛苦。吳心夢的喘息聲在我耳邊如狂風呼嘯,我清楚地知道,她已經快要達到體能的極限,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峰哥,我跑不動了……”吳心夢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彷彿是生命最後的哀鳴。
“堅持住,心夢!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們就不能放棄!”我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同時,我更加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那力度彷彿要將她的手與我的手融為一體,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和猶豫。
就在我們即將衝出縣衙那高大威嚴的大門時,幾個身形魁梧、面目猙獰的衙役突然如鬼魅般出現在我們面前,擋住了那唯一的逃生之路。
“看你們還能往哪兒跑!”他們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尖叫,刺耳而恐怖。
我心中一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的狠厲。飛起一腳,用盡全身的力氣踹倒了一個衙役,然後拉著吳心夢側身從那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