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人此時都管不住外面的人怎麼想了,江城的反應他們猜了很多,都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這麼直接的提出分家。
顧不上這麼多人看著,江老頭直接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聽外面這麼多人罵自家,才後知後覺察覺自己做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媽都還在,你現在就提出分家……”
找補的話還沒說完,大隊支書就黑著臉打斷了。
“江老頭,江城只是正常提出他的想法,你們現在就要迫不及待給他扣上不孝的大帽子嗎?”
別人不知道,他們大隊部的人還不知道?
江城在公社和縣城都有不少人脈,就他們每次去交糧的時候,那些人的態度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時間長了,打聽一圈也知道,新來的糧食局主任之前是在部隊裡做政委工作的。
也是在南方……
很難不讓這些人多想,不過大隊長嘴巴嚴得很,完全打聽不出來。
越是這樣,越能證明他們的猜測。
不過這些事兒,江城從來沒和江家人說過,要是說過的話,估計早就鬧著給他們家找個工作了。
大隊支書這話一出,江家人老實了。
不過門外的人倒是小聲地附和,這話說得真是沒錯,要是江家人有一點兒腦子,也不會現在說出這樣的話。
除了能把江城得罪得更狠之外,還能得到什麼?
江城自顧自拿出兩條板凳,讓支書和會計坐下,什麼事兒就在院子裡說。
視這麼多看熱鬧的人為無物。
老江家的人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支書和會計坐下。
“隊長是我岳父,這件事兒我就不叫他了,支書和會計大叔都是我們大隊的老人,對我們大隊的情況也是知根知底,由他們來定個分家的法子,我會請縣城的公安來做個見證。”
公安這詞一出,感覺周圍都安靜下來了。
就連外面看熱鬧的人都不說話了。
支書和會計對視一眼,剛才在大隊部的時候,江城沒說這話,看來是早就想好的事兒。
“有我們看著,不管是你們之後的養老,還是這次的分家,儘量保證公平。”
江城嗯了一聲,“這些年,我一共往家裡寄了兩千四百六十五塊錢,從第一筆到最近這一筆,所有的寄款單子都在這兒,會計大叔可以再算一次。”
陳會計連忙接過去,幫著算起來。
江老頭臉黑如鍋底,“老三,什麼事兒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要是因為你媳婦兒”
江城直接打斷了他,“爸,你剛才說我不孝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兒子嗎?”
看著這雙和家裡人都不相像的臉,江老頭嘴唇動了一下,終究是說不出那句話。
“你從小到大不是我和你爸養大的嗎?現在有出息了是吧?就不認爸媽了?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我真要去革委會告你”
江老太就和瘋了一樣,甚至提到了革委會。
看江城的眼神,就像面前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自己的仇人。
低頭沉默了片刻,江城紅著眼道,“那不分家也行,我先說好,元瑤這次生產身體受了大罪,之後每個月吃藥都要三十塊錢,你要是能保證我之後寄回來的錢,都能讓她吃上藥,那我們不分家也行。”
“我答應”
話音剛落,江老太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那行,之後的錢我直接寄給岳父,讓他去幫我買藥,我就不寄錢給你們了”
江老太立馬跳腳,“那怎麼行!”
江城似笑非笑,江老太立馬閉了嘴。
她敏銳地發現這次江城回來之後,沒有之前好說話了。
外面有人大聲道,“江嬸子,你不能既要又要啊!”
所有的人鬨然大笑,江老太黑臉道,“閉嘴!這是我們家的事兒,你叫喚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江老頭止住了。
“既然之後你掙錢要養家可以,那你養老是要怎麼做?”
衡量之後,江老頭還是決定分家,元瑤這麼個瓷娃娃回來,不說平時吃的藥,這要是生病了,豈不是要公中拿錢?
這怎麼能行?
自己攢的錢還要給小兒子和孫子讀書用呢!
江城直接笑出聲了,“爸你還真的是!這麼多年,我給家裡寄了這麼多錢,總不能什麼都不算吧?那我大哥二哥,還有您的小兒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