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什麼,回頭看著他,笑著說:“小年不想讓我做的事,我不會做的。”
雖然畫家沒回答要去做什麼,但這個答案已經足夠讓年肆感到滿足了,他脫了鞋坐到床上,對門邊的畫家揮了揮手,開口說道:“畫家先生再見!”
“再見。”畫家出去然後又關上了門。
翟名鈺正在不遠處等著,這並不出乎畫家的預料,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下一刻卻又掛上了溫和的假面,若無其事的向前走。
在翟名鈺伸出手試圖拉住畫家的衣袖時,畫家的臉色之刻就冷了起來,壓迫感猶如實質般環繞著翟名鈺,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見翟名鈺瑟縮著收回手,畫家才收斂了起來,溫和的開口問道:“小姐,有什麼事嗎?”
翟名鈺幾乎維持不住鎮定的表情,她又怕又恨,恨還要比怕多了太多,她怕畫家,這會終於想起這個美名其曰“戀綜”的東西依然屬於是恐遊的副本,他面前是恐怖遊戲的 boss,
而不是什麼戀愛遊戲裡溫和無害的男主角。
可這怕不會讓翟名鈺退卻,因為她有了恨的支撐,她恨年肆,恨他能和 boss牽手,她卻連衣袖也不能碰,恨他能有飯吃,恨他被單獨帶去休息……分明是畫家的不公,翟名鈺卻只恨年肆,這並不因為什麼情感偏向,只是因為畫家太強,她便不敢恨,說到底,她就是個恃強凌弱的人,是年肆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柔弱不堪。
哪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翟名鈺還是想努力一下,讓畫家把分給年肆的注意力分給她,她永遠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才是真正的、她所瞧不起的“一心想著靠男人”——這是她批判年肆時使用的詞彙。
“畫家先生不是想去散步嗎?”翟名鈺輕聲細語的掐出溫柔小意的模樣,“我想和您一起去後花園走走,我剛從窗戶那兒看到花開了許多。”
畫家很禮貌的等待翟名鈺說完以後才開口道:“我有些累了,小姐如果想去的話可以自己去。”
翟名鈺暗罵年肆幾句,連忙道:“我怎麼能自己去呢……”
“小姐,後花園沒有什麼值得偷竊的東西。”並不需要隨時盯著才能放心。
翟名鈺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也知道畫家明白她的意思,而畫家這會兒裝作不懂的目的也很明顯,他在年肆的挑撥下不想和她相處了。
“如果畫家先生不想散步了,我們做點別的也可以啊。”翟名鈺確信自己已經看到了畫家臉上的不耐煩,但她依然堅持著說了下去, “畫家先生不是想畫畫嗎,我可以做模特的,我一定可以讓畫家先生覺得滿意的!”
“滿意?”畫家咀嚼著這兩個字,覺得有些好笑,他從沒畫出過滿意的畫,這女人又能如何讓他滿意?
“給我一次機會。”翟名鈺這句話說的尤為虔誠,她不止是在對畫家說,彷彿也是在對從前的很多人、很多事這麼說,她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她離成功只差一個機會。
一個一直沒有到來的機會。
畫家在見過年肆以後就不太想再畫別人了,年肆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可能會畫出完美畫像的人,至於其他人……
“那就給你一次機會,要好好珍惜。”畫家先生愉悅的想,他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應該給別人一個成為“完美作品”的一部分的機會。
這場對話雖然發生在年肆房門外不遠處,年肆卻一點也沒聽到,房間的隔音很好是一個原因,而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在房間裡找到了可以用來娛樂的東西。
別墅裡並沒有手機電腦一類的東西,這一點年肆已經習慣了,他原本是無聊了想去找書看,畢竟他說累只是託詞,真讓他睡他又睡不著,可這兒的書櫃上的書也不知是誰看的,上有天文下有地理,從理科到文科,本本都高深至極,總之就是沒有年肆能看的,可在他再次不死心的開啟一本封面很好看的大部頭書時,意外的發現裡面被挖空了,正放著一部紅白掌機。
這東西不算新鮮東西,但能在這兒看到還是很驚喜的,年肆饒有興趣的摸索了一會兒,著迷到完全沒注意到外面有什麼動靜。
遊戲的時間過得很快,年肆沒別的事可做,不知不覺就玩到了天黑,因為屋子裡有衛生間,他連門都沒出過。
想到自己的同伴,年肆為沉迷遊戲的自己愧疚了三秒鐘,決定出去找一找他的同伴們。
“年先生,我正準去找你呢。”是那個靦腆的姓柳芊雲,也許是因為副本一直風平浪靜的,她這會兒不那麼緊張了。
“找我?”年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