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有很多功能區,客廳,餐廳,廚房等,年肆對普通的房間也能看的樂此不疲,畫家便也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到處跑,一點兒不耐煩都沒有。
“誒,對了,你的畫室在哪裡呀,還有你畫的畫,我想看看。”年肆突然想到這兒,興沖沖的拉著畫家問了起來。
畫家摸了摸年肆的耳尖,柔聲對他道:“畫室有點亂,還沒收拾好,但可以帶小年去看看我之前的畫,那些畫有些特別,小年也許……不太喜歡,要去嗎,嗯?”
年肆揉了揉微紅的耳尖,對畫家口中“特別”的畫作越發好奇,忙點了點頭,認真道:“大家都說你畫的很好,肯定不會差,而且我又不懂畫畫,只要是喜歡的人畫的,我都會很喜歡,都會覺得很好。”
不知不覺的竟然表了個白,年肆一回過神來就把自己羞了個面紅耳赤,可看著畫家那麼開心,他又覺得無所謂了,談戀愛嘛,能讓彼此開心就很重要啊,他在畫家這兒一直是被哄著的,沒有什麼不開心的時候,那他讓他的畫家先生開心一次也很好。
畫被畫家放在了地下,許多人都想從畫家這求一幅畫,卻從沒成功過,畫家的畫不外傳,卻也並沒有被他自己好好儲存起來,就那麼一堆一堆的擺在地下室的地上,有的落了灰,有的甚至受了潮,已經好幾張粘在了一起。
雖然還沒細看這些畫兒是什麼樣子的,年肆卻已經心疼起來了,這可都是畫家親手作的畫,他見它們如此破爛,有些不解的看向畫家。
畫家不忍年肆心疼,捏了捏他的臉蛋,認真道:“不必在意,這些都是我不滿意的畫。”
年肆疑惑的蹲下拿起一張,卻被畫像上的東西驚呆了——中間是個溫文爾雅的陌生青年,畫的很傳神,哪怕年肆不認識這個人,從氣質和裝束也能看出這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可青年背後卻是許多扭曲怪異的怪物,他們自青年的身體向外擴散,彷彿是從這青年身體中跑出的一樣,無比猙獰,極其真實。
年肆又看了許多幅畫,中間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周圍卻都是形態各異的怪物。
“為什麼會這麼畫?”年肆倒沒有不喜歡,他很是為畫家的畫技得意了一陣子,只是好奇他這麼畫的原因而已。
“因為在我眼裡,他們就是這樣的。”畫家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又好像包含了一些很沉重的東西, “我可能是瘋了吧,我的父母控制我、逼迫我、拋棄我,他們的貪婪和狠毒毀了我,然後我就變了,我一拿起畫筆,模特本身就變得渺小,而他們的種種惡意,卻變得無比清晰,像怪物一樣湧出來。”
雖然不知道畫家的父母做了什麼,但很顯然是極大的惡事,年肆並不追問,只道:“忘掉討厭的人,我會努力做你的家人的。”
“好。”畫家將年肆抱在了懷裡, “我只有你了。”
所以小年吶,最好一直喜歡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