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肆本想快些睡一會就偷偷跑回林廠長屋裡,可他這一覺睡得實在不算安穩,鋪了棉花的地面依然讓年肆不適應,好不容易睡了過去,又頻繁的做起了混亂無序的噩夢。
當年肆睜開眼時,天光已經大亮,周圍是熟悉的陳設,這是林廠長的房間。
迷濛間,年肆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他看著旁邊微笑看著他的林廠長,猝不及防的被吻住了唇。
“唔……”年肆才剛醒過來,自然沒有喝過水,他有些口渴,乾燥的嘴唇被浸溼,隨後水液湧入口中,被他不設防的吞嚥了下去。
在初升的朝陽中接吻,他們就像相愛著一樣。
林廠長放開他的唇,將額頭抵在年肆的肩膀上,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一室安靜打破。
“肆寶,不是說過會聽話的嗎?”林廠長沒有正面對著年肆,年肆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單是聽這落寞的語氣就知道,林廠長的心情絕對很糟糕。
想想也是,和自己一向聽話黏人的寵物(?)好好睡著覺呢,一睜開眼寵物跑了,還和別的東西一起睡……
想到這裡,年肆意識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兔子玩偶去了哪裡!他的問題該怎麼問!
兔子玩偶不會是拋下他跑了吧,那他能投訴兔子玩偶騙覺嗎?
“不回答我?”林廠長笑了笑,但年肆總覺得這笑容中不含什麼好意。
“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年肆祈禱林廠長能不能好糊弄一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原來是這樣。”林廠長浮於表面的恍然大悟了一下,“一定是那兩個臭蟲自作主張了做了壞事對吧,我就知道我的肆寶怎麼可能不聽話呢。”
年肆整整的看著林廠長,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放心吧肆寶。”林廠長溫柔的承諾著,“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有機會接近你了,開心嗎?”
“我……”年肆還沒到聽不出林廠長話中殺意的地步,他知道,卻不覺得可怕,反而還有些感動,他不做壞事,但他更不願意做聖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對他來說是再應該不過的。
所以他對著林廠長的保護宣言是有些感動的,如果不是因為在乎他,林廠長不會總是這麼緊張,甚至神經質。
畢竟他是他的求而不得啊……
“只是那個叫李東的年輕男人做的而已。”年肆能理解房才生不幫他,這情有可原,沒必要帶上他一起。
“嗯,我知道了。”林廠長輕笑道,“放心,他沒機會再傷害你了。”
年肆仰頭看他,綻放起大大的笑容:“我很相信你的,一直都是。”
“那真是太好了……”
“你要走了嗎?”年肆有點不開心。
“是的,我還有正事要辦,不能陪肆寶了,一會兒有人來送飯,肆寶記得好好吃飯哦。”
年肆猶豫道:“要不我陪你去吧?”
“啊,不用了。”林廠長關門落鎖,模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肆寶還是待在房間裡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