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被從外面開啟了。
陸醫生開啟門就看到彎著腰險些撲到他身上的年肆,他拉起年肆,眼裡是快具象化成問號的疑惑。
“你在做什麼?”陸醫生問著,又看向面色陰沉的九號,說不清到底是在問誰。
“陸醫生來的真不是時候,我在和阿肆玩遊戲呢。”九號言辭間不乏挑釁。
“別總想著玩遊戲,要好好吃藥才有痊癒的希望。”陸醫生說的輕描淡寫,話語內容像關心,但是就連年肆都聞出火藥味了。
年肆:?我是什麼很笨的人嗎?
沒再等九號說話,陸醫生拎著年肆離開了病房。
年肆被陸醫生牽著走,陸醫生走得不快不慢,是年肆最習慣的步調,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相 同的距離,年肆轉頭看著陸醫生,竟讓心跳都重了幾分。
他隱約聽說,這是因為心動,他有點喜歡陸醫生嗎?
“不問我要帶你去哪裡嗎?”陸醫生的聲音喚回了年肆紛亂的思緒。
“你要帶我去哪裡呀?”年肆雖然問了,卻顯然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只是順著陸醫生的意思而已。
這讓陸醫生很心動。
“我要把你賣掉,不害怕嗎?”陸醫生玩笑道。“陸醫生不會賣掉我的。”
陸醫生有點驚訝,他知道年肆膽子並不大,他問道:“為什麼相信我?”
年肆紅了臉,聲音極小的說道:“只是覺得陸醫生應該是有點捨不得我的。”
陸醫生沒想到年肆會這麼說,但顯而易見的是,他對此很受用。
“好乖。”陸醫生摸了摸年肆的下巴,像逗弄小貓似的,下一刻,他捏著年肆的下巴讓他抬起了頭,然後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這不是年肆第一次接吻,可這是年肆第一次在多人圍觀的環境下接吻——走廊裡還是有不少病人經過的。
“唔……”年肆有點不適應。
“怎麼了?”陸醫生很紳士的放開了他。
“有人…”年肆紅著臉說道。
“嗯。”陸醫生應著,驟冷的目光掃過那些病人。
病人們身體一僵,隨即飛快的拉開身邊病房的
門跑了進去,壓根沒有管那是不是自己的病房。
陸醫生微笑的看向年肆:“現在沒有了。”
年肆:……
年肆:“嗯。”
莫名其妙的和陸醫生站在走廊打了十分鐘的啵年肆感到心好累,尤其是在他走路時無聊的開啟了彈幕後。
他看著滿屏荒唐累覺不愛。
[這就親夠了?我還沒看夠呢!!!]
[這氛圍都到這了,不繼續了???]
[阿肆老婆滿臉的需要被疼愛]
年肆悄悄在身後對觀眾比中指,可惜因為業務不熟練比錯了指頭,但他自己並沒有發現,還得意於自己反擊了那些可惡的彈幕,要不是陸醫生牽著他,他簡直要飛起來了。
年肆第一次做沒禮貌的事真的很激動,不過在恐遊這種對玩家性命很不禮貌的地方做什麼都顯得正常了很多,即使是暴虐殘殺同類的玩家也很多。
像言淮那樣只是獨善其身,不與其他玩家接觸的高階玩家,在這裡居然也成了最善良的那一類。
話說回年肆,他雖然知道陸醫生不會傷害他,但他也沒想明白陸醫生大清早的這是匆匆忙忙的去做什麼,直到被帶到熟悉的辦公室,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年肆這才知道,陸醫生是帶他吃飯來了。
吃的有包子,油條,火燒,醬香餅,蒸餃,喝的有豆漿和牛奶和咖啡,就算年肆每種只吃幾口,大約也是能吃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