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什麼衣角,抓住我的手就好了。”言淮輕笑著說道。
年肆紅著臉點了點頭。
兩人也開始尋找線索,不過年肆實在不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他所做的唯一的事情似乎就是緊緊的跟著言淮。
言淮先轉了幾圈,大體記住了林宅的佈局,他走到最大的一間臥房處,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東西同樣很破舊,但是看得出來這裡的傢俱要比其他房間的傢俱更加昂貴一些。
言淮開啟衣櫃,裡面的衣服很顯然是中年男人的衣服,這說明這裡住著的人很可能是個中年男人,而當他們看到桌子上的林家家主印章時,就確定了這間屋子裡住著的是林家的家主。
年肆像是看到了什麼,突然掙開言淮的手跑到了床頭處,他抬起落滿了灰塵的枕頭,從枕頭蓋住的地方拿起了幾張紙,這似乎是一些書信。
“你看你看!”年肆邀功似的把那幾張紙遞給言淮。
言淮卻沒有立刻接過,他對年肆道:“給我嗎?”
年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又把那幾張紙往言淮面前遞了遞。
言淮玩了這麼多場遊戲,只見過想方設法藏線索,只為了讓自己獲得第一名,得到更多獎勵的人,甚至有許多玩家會偽造線索,坑殺其他玩家,像年肆這樣得到重要線索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給別人的,他從未見過。
言淮接過了那幾張紙,一邊仔細的展開一邊對年肆說:“不要輕易的把線索給別人。”
年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言淮說:“我知道了,我不會輕易把線索給別人的,但是你不是別人。”
言淮看著一臉認真的年肆,輕笑一聲,沒再說什麼,開始看那幾張紙上的文字。
這紙經歷的時間很長,已經有些發脆了,上面的文字也有些模糊不清,辨認起來十分困難,甚至有一部分完全認不出來了。
當看到紙上的內容時,言淮神色一凜,他快速看完以後,遞給了年肆。
這是一封林家主寫給別人的信,從末尾的署名就能輕而易舉的知道這件事。
而信開頭的對於會收到這封信的人的稱呼卻模糊不清了,只能隱約看出來是什麼先生。
“您所說的徵兆已經出現……”年肆輕聲念著信上的內容,“我們的應對方法已經失效,如果可以,還請您能夠來一趟林宅,再一次拯救我們……我們實在是太害怕了……”
“夜晚的尖銳哭號……”
“從裡面出來……”
再後面就是一些林家主無意義的發洩恐懼的言語了,年肆把幾張紙折了起來,塞進了言淮的口袋裡。
“為什麼要放在我這裡?”
年肆以為言淮對他把信放到言淮口袋裡的行為不滿,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口袋才會放在你的口袋,你要是不願意讓我放就還給我……”
雖然嘴上是說不願意就還回來,但年肆的眼睛裡寫滿了‘不願意就絕交’。
言淮笑了笑,到底是沒還回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再一次握住了年肆的手,繼續去其他地方蒐證。
接下來,年肆和言淮又去了其他人的臥室,以及廚房,雜物房等地,他們沒有太多的發現,只是進一步確定了當時林家人的訊息十分突然,因為很多房間的東西都有正在使用的痕跡,比如林家主某個兒子的房間裡有抄了一半的論語,廚房的鍋裡放著一些切好的菜……
這些人必定都是在同時間瞬間消失的。
“他們的消失不可能是人做的吧……”年肆有些害怕的說道。
言淮點了點頭,對年肆說:“確實不太可能是人做的,這應該是個靈異本,他們有可能是在一瞬間被厲鬼帶到了單獨的某個空間,不過這些不重要,這是個調查型副本,我們最需要知道的是厲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才是最後算劇情探索度時的重頭戲,實際上調查什麼的原因都是要求你探索劇情的意思,明白了嗎?”
不過年肆大概不是很明白,他的理智在得知這個副本有鬼的時候就有些搖搖欲墜了。
年肆抱住了言淮的胳膊,委屈的說:“我很怕鬼……”
言淮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年肆說:“有我在,別怕,不管遇到什麼鬼,我都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絕大部分恐怖遊戲的玩家都知道,畢竟言淮的實力真的很高,平時輕易不帶人下本。
但是年肆不知道這些,也沒有完全被安慰好,他只稍微的安心了一點,剩下的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