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突兀的滑跪,也沒有顧及倒地的同伴。
兩人似乎將擊倒康司作為第一要務,操使著鬼怪的能力衝了上來。
康司也給予了他們應有的尊重。
【枯織】發動,複數乾草同時從地縫中鑽出,意圖束縛住二人的行動。
頭巾男一抬腳,便扯斷了繞上他小腿的乾草。
而麻子臉則被實打實的絆了一跤,身後的巨蛇虛影迅速淡化,看樣子是摔了個猛的,一時半會兒還爬不起來。
在此期間,康司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原地站定,看著對方拉近與自己的距離。
透過之前的觀察,頭巾男發現,對方在無效化斬擊時,身上也會有一定量的膿液被剖離。
‘是弱鈍擊型別的鬼怪!’
就算自己的【巖拳】不能造成有效的打擊,也一定能夠發揮出不小的控制作用。
畢竟從對方的戰鬥方式來看,聚合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頭巾男一邊思考著對策,一邊向前衝刺。
直到湊近至康司兩步之內。
‘得手了!’
見康司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頭巾男抬起覆著濃密毛髮的手臂,發動【重擊】。
他背後的一顆巨大石拳,也照著他揮舞手臂的軌跡向外擺動,向康司發起衝擊。
【圖騰】
在沒有【月光】的情況下,與【附身】共存的【圖騰】。
康司體表的青灰色膿液在頃刻間發生了尤為可怖的變化。
它向外生出了許多尖銳的突起,還有類似甲冑的部分。
原本無面的部分也生出了猙獰且扭曲的五官。
一眼看上去像是某種具備鬼怪神韻的面具,但它們並非一塵不變。
那些化膿樣的器官正順著【附身】表面的紋路漂流,移動著。
變化只在發生在一瞬間。
巨大的石拳仍沿著先前的進攻路線向康司飛來。
它穿了過去。
好像無事發生。
但僵直的頭巾男顯然不這麼認為。
下一秒,他發出了一聲驚恐的低吼,就像是發現自己冒犯了神明。
緊接著,那對石拳化作粉末消散。
而他身上濃密的白色毛髮也一點點蜷曲,凋零。
頭巾男癱倒在地,陷入了無意識的抽搐。
對於腐敗的恐懼,平等的籠罩在他與他的鬼怪能力之上。
而這時麻子臉才勉力起身,雙腿仍在打顫。
頂著在膿液之外遊走的猙獰五官,康司向他走了過去。
“噫!你不要過來啊!”
麻子臉尖叫著,轉身欲逃,腿腳卻因為過度恐懼而不聽使喚,再次摔倒。
解除【圖騰】,【附身】生出的銳物與五官徐徐溶解。
那股令人生畏的恐懼逐漸淡化,讓麻子臉有了喘息的空間。
在麻子臉喘息的空檔,康司來到了他的身後。
“三百索塔。”
‘…什麼?’
麻子臉沒反應過來。
他顫顫巍巍的道出了內心的疑惑。
康司語氣平緩的回答。
“三百索塔,算是我教訓你們的辛苦費。”
聞言,麻子臉立刻將手伸進兜裡,掏出一把零散的索塔撒在康司腳邊。
拋灑索塔的同時,他重複的叫嚷著,讓康司別靠近他。
亂髮男和頭巾男此刻已經失去意識,更遠點的大鼻子也沒有動靜。
僅剩的麻子臉已經沒有任何戰鬥意志。
戰鬥持續的時間短暫,周圍也沒有幾個湊熱鬧的人。
確認威脅已經解除,康司蹲下身從散亂的彩鈔中取出三張。
100面額的。
在此期間,康司沒有讓麻子臉脫離自己的視線。
索塔進兜,康司站起身,視線略過蜷縮成一團的麻子臉,重新檢視了一遍幾人的狀態。
突兀的鼓掌聲響起。
“精彩的戰鬥,這位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說話的,是守在鬥技場門外的光頭男人。
‘門衛?’
康司疑惑的望向這個見證了整場戰鬥的男人。
要不是對方現在動了起來,他還以為那只是一尊被豎在門前的石像。
“你認識他們?”
康司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