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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是畫中人

的地板上。”喬小遇一邊解著系在籃子手上的繩子,回頭見妹妹竟還在發怔,連忙招呼她道。

瞧著人呆若木雞,陸桓不由得輕笑了笑,甚至還特意朝喬小佩揚了揚自己那張滿是血汙的手。

“你就別嚇我妹妹了。”喬小遇瞪了一眼陸桓,將籃子卸下後,接著轉身過來與陸桓一道支著馬背上將墜未墜的野豬。

“我看起來到底是有多凶神惡煞?”陸桓不滿地癟了癟嘴,抬眼瞧得喬小遇家門口的高石坎和窄巴巴的偏屋門,拉了黑風上前。

喬小佩正從門裡出來,差些便撞在那歪側了身、堵在門口的黑風身上,連忙回縮了幾步。

“姐姐,我已經墊好了。”她話音裡帶了幾分凝滯感,但站在門內看喬小遇一陣忙著,卻不知該怎麼幫忙。

喬小遇雖不曾抬頭,卻也笑應了聲,而黑風將野豬倒摔在門口後,身上終得了輕快,甩了甩尾巴便要離去。

“你這蠢馬,韁繩若被你拖髒了,回去就別想吃草料了!”陸桓的靴子緊踩了韁繩的一頭,旋直起身來,把韁繩繞了幾圈,圍套在馬頸上。

黑風擺了擺頭,似顯得十分不耐,只待陸桓輕拍了拍它,這才蹬起前蹄,撒歡似地衝出院去。

“姐姐,這野豬你怎麼獵到的?”喬小佩低頭見著那灘浸漫而出的血水很快便流到鞋邊,訝異出聲。

喬小遇朝陸桓的方向指了指,笑道:“這是他獵的,權作個人情送給咱家。”

喬小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微凝的視線朝陸桓探了過去。

遍佈周身的血泥與光潔明晰的輪廓,給人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實與先前滴落在石板上血色花瓣無異,且看他笑得眉目溫和,可那雙沾滿血痕的手卻終究帶了一股瘮人的距離感。

喬小佩艱難地擠了擠唇角——算是打過招呼了。

三人合力,可終於把野豬給拖進了偏屋裡。

“可算得到家了。”喬小遇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且見遠山盡被暮日暈染得一片深橘,而自家院中那些斑駁的血痕則泛著層幽紅,喬小遇的眉眼間也浸上了這層顏色,儼然成了畫中人。

陸桓將裝了肉的籃子給提上石坎,無意間瞥過草簍子裡胡亂爬著的青黑石蚌,趕忙便將頭偏往一旁,轉問道:“我的弓箭呢?”

“你要走了?”喬小遇這般問了句,旋又覺著自個兒實問了句無用的,才又道:“我去拿給你。”

她應當知道的,若非意外,陸桓應是昨日下午便歸家去了的,可如今為著她的事卻還耽擱了許久,想來他父母也應當十分焦急。

喬小遇抿了抿唇,尋過弓箭來遞給陸桓後,復又問過妹妹家中可有什麼能帶在路上吃的東西。

陸桓將弓箭背在身上,聞聲連忙輕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騎馬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家……”

“還有兩個土豆和半張餅哩。”喬小佩眨了眨眼,問道:“姐姐是要拿給陸哥哥路上吃嗎?”

喬小遇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