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進來後,大家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眼神裡全是冷漠。
經歷了這一夜,王默沒期盼他們還能奮起反抗,畢竟現在大家都沒有異能,在熱武器的面前,大家一點贏的希望都沒有。
她和鄭碩坐在了最裡面的角落,怕有監視,直接把頭埋在了對方懷裡,鄭碩默契地用手抱著她,遮擋了外面的視線。
藉著鄭碩的掩護,王默閉上眼,再一次展開了意識。
沒想到對方竟然只有十六個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少,他們房間三個,四樓四個,五樓三個,六樓七樓沒有人,他們現在在八樓,青年的位置在九樓加上他一共五個人。
找到了,潘平在十樓一個小房間裡,除了他裡面還有一個男人,正在給他量體溫,應該是個醫生,沒想到他們隊伍裡還有醫生。
潘平的頭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做了簡單的縫合。
看起來好像睡著了,但是王默覺得有點不正常,明明屋裡溫度不高,身上卻一直出汗,偶爾還有輕微的抽搐,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了發燒,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她抓著鄭碩的手緊了緊,然後快速抬頭看了他一眼。
鄭碩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知道她應該發現了潘平,但是情況很不好。
但是這個時候著急沒有用,他們需要一個時機,否則打草驚蛇,不但救不了人,很可能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會喪命,他們賭不起。
他把她抱緊了一點,然後把頭埋下去和她靠在一起,用嘴型說:“等。”
王默懂他的意思,倆人握著的手多了一隻筆,鄭碩輕觸了一下就發現是那把木倉,藉著死角,塞進了袖子裡。
——
半夜,潘平的燒並沒有退下去,反而更加嚴重了,身體開始出現抽搐。
房裡的男人不敢耽誤,直接去了青年的房間,“潘平已經燒到40度了,如果再沒有消炎藥,可能堅持不到明天。”
青年的眼裡全是怒意,“下午不是吃藥了,怎麼還沒退下去。”
男人低著頭,“吃的只是普通的退燒藥,他現在傷口發炎,根本不管用。”
青年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一群廢物,你不是醫生,怎麼連個發燒都治不了?”
旁邊的人都低下頭,生怕怒火延續到自己身上。
醫生也害怕,但他要不開口,估計對方更生氣,“主要是現在沒有藥,要不我們讓外面的那些人想辦法送一些進來。”
青年的手指不斷地敲擊著桌面,越敲越快,最後猛地停下,“去把下午那個女人帶過來。”
身後的人沒聽出來是誰,“哪個女人?”
青年抬起頭看向說話的男人,男人嚇得不敢再說,“我現在就去。”
走出門口後他才舒了口氣,大哥的眼神太可怕了,他以後絕對不能犯錯。
他走到關押的房間,把所有人掃視了一遍,然後看向看護的三人,“今天是不是進來一個女人?”
其中一人指著角落的王默說:“就是他倆。”
男人走過去拽起王默,“跟我走。”
鄭碩馬上跟著站起來,“你想幹什麼?這是我女朋友。”
男人直接把他推在地上,罵道:“你要再敢耽誤老子,我一木倉斃了你。”
鄭碩趴在地上,似乎想起來,可是又不敢動,眼裡全是害怕。
男人冷哼了一下,“沒用的男人。”說完就帶著王默走了。
王默的意識一直沒有離開潘平,剛才就發現不對勁了,她看著旁邊的男人,哭泣著說:“大哥,是不是我爸出事了,他現在要不要緊。”
男人想起來了,下午的時候他們說這個女的很可能是潘平的女兒,不過這個時候大哥找她幹嘛,難道還是個醫生?
但是這話他不敢問,把她帶到房間後,就默默退了出去,現在房間裡氣壓那麼低,還不如退到門口守著。
青年抬頭看向王默,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只是王默的臉上除了擔憂還是擔憂。
過了良久他才開口道:“我記得下午你說帶了藥。”
王默從口袋掏出一堆藥,“都在這裡,我爸呢,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嚴重了,求求你,讓我看看他。”
青年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旁邊的醫生連忙上前看了一眼她手裡得藥,拿了其中一盒。
上面全是英文,地址是m國,“這個就是消炎藥。”說完放到青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