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湖人,少爺在後面花園,讓你去找他。”
夏知鳶從醫院裡回來,有女傭跟她說。
夏知鳶到了花園,看到一大片的花海,一片片,一簇簇的,色彩明亮斑斕。
尤其是每天早上起床,在陽臺,能看到大片的花朵。
陸昂坐在花園中長椅上,背對著人,他被花園包圍著,有蜜蜂蝴蝶飛來飛去。
多麼美麗又精緻的畫卷。
一個坐在長椅上的背影,就讓人浮想聯翩,氣質超然。
甚至,讓人沒有走過去的勇氣。
夏知鳶的腳釘在原地,愣怔站了好一會兒。
陸昂轉頭,看到了夏知鳶,對她招手,“過來。”
夏知鳶緩慢走了過去,“你找我什麼事?”
陸昂點了點長椅,“坐。”
夏知鳶坐下了,但距離陸昂有點遠,陸昂瞥了一眼中間間隔,又挑了挑眉,“防著我呢?”
夏知鳶沉默以對,陸昂嘖了一聲,這丫頭片子,動不動就不說話,就沉默以對。
這性子忒彆扭了。
光是想一想,都覺得煩躁。
陸昂皺了皺眉頭,“你爺爺還好吧。”
夏知鳶嗯了聲,“還好。”
然後就沒話了。
陸昂:……
他吐了口氣,才說道:“老爺子為什麼叫人來,你明白嗎?”
夏知鳶:“明白。”
陸昂挑眉,眼神帶著懷疑,“你真的明白?”
夏知鳶點頭,“明白的。”
陸昂忍不住問道:“你明白什麼?”
夏知鳶看著陸昂,”跟之前我爺爺做的一樣,想讓我有個歸宿。“
之前是爺爺做,自從陸爺爺知道她跟陸昂是假婚姻之後,陸爺爺又開始做和爺爺一樣的事情。
夏知鳶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受,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物品,而周圍人,都在給她這個物品找一個主人。
她不能是她的主人嗎?
她不能是自己嗎?
豪門生活並不是她能觸及的。
陸昂愣了一下,瞳孔微縮,然後才道:“既然你明白,那就該知道,齊大非偶,這個圈子,你有價值,有用才能立足。”
夏知鳶點頭:“我明白,學長你不是時時刻刻提醒我。”
若是這個圈子,只會讓她難受,激起她心中的難堪,那就不在這個圈子裡待著。
末了,夏知鳶看著陸昂,肯定道:“學長,你放心,我不會愛上你。”
所以,你不用時時刻刻提醒。
“我們會順利離婚。”
夢總歸有醒的時候。
陸昂聞言,緊緊皺著眉頭,這丫頭片子好像記心上了,但怎麼變成防備他了。
陸昂差點氣笑了,“我的意思是,你要警惕這個圈子裡的男人。”
夏知鳶看著陸昂點頭,“學長,我明白。”
陸昂眼皮跳了跳,遲疑道:“你真的明白?”
夏知鳶滿臉肯定道:“我明白。”
或許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陸昂對她好歹能能做一些面子,但面對其他人,桀驁和涼薄。
萬不能將做戲的東西當成真的。
一定,一定不能當成真的。
陸昂語氣輕淡,“以後祁俞,李容這些人遠一點,你玩不過他們,別到時候被騙得一乾二淨。”
“我不是恐嚇你。”
夏知鳶:“知道了。”
陸昂接著道:“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如此,別人家哄兩句就把東西給別人。”
夏知鳶嗯了聲,像是聽進去了,讓陸昂眉宇鬆了鬆。
“以後遇到不想理會的人,直接冷臉,你態度好點,人家打蛇隨棍上,沒完沒了。”
“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不好惹的樣子,別人就會掂量掂量。”
“你無所畏懼,別人反而怕你。”
他說著話的時候,橘黃的夕陽灑在他白皙的臉上,碎髮披散,眉骨優越。
一種生長在高山之巔,無人觸及的高傲感,讓人仰望。
這一刻,一股難言的感覺從夏知鳶心中升起,連坐在這裡都有些難受。
她,大概有美人恐懼症。
和陸昂呆在一起,有些難受,想要逃離。
“我跟你說的,聽明白了?”
陸昂轉頭問夏知鳶,見她滿臉呆滯,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