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才鬆開。
他腳熟練隨意地一撇車撐,起身將頭盔取下,甩了甩頭。
夏知鳶取頭盔的手都在微微抖,一張小臉寡白寡白的,跟死了三天似的。
她再也不想坐陸昂的機車。
開四輪的車子,陸昂都是老老實實地開車,怎麼開兩輪車,野成這樣。
太嚇人了。
盤山公路上面是一個莊園,有一片廣闊的草地,陽光下,成群的羊在草地上像一般。
有山有水有樹林,一派自然清新之態。
“小陸總,你來了。”莊園的負責人笑吟吟迎上來,眼角不停地打量著夏知鳶。
“把我的馬牽過來,多牽一匹溫順的。”陸昂語氣淡淡,態度淡漠。
負責人連忙點頭,讓人去牽馬,又跟著陸昂說道:“小陸總,董事長最近沒來釣魚。”
“也沒讓我們送魚過去,現在董事長不釣魚了嗎?”
陸昂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忙著呢,有需要會通知你。”
負責人這才鬆口氣,沒把他忘了就好。
守著這座山,守著這個莊園,他太想進步了。
兩匹馬被人牽了出來,一黑一白,黑色如墨色一般,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質。
神駿非凡,大大的馬眼水潤靈氣。
馬兒這種東西,平常少見,夏知鳶忍不住上手去摸。
黑馬非常親近陸昂,打著響鼻,用頭拱著陸昂,陸昂撫摸著它,拉著韁繩,一個利落翻身,上了馬背。
黑馬興奮地仰著蹄子,在廣闊的草地上奔跑了起來,吃草的羊兒頭也不抬,對此非常習慣。
黑衣黑馬,奔騰如風,讓夏知鳶目光緊緊追隨著。
跑了幾圈之後,陸昂在夏知鳶面前了下來,他坐立於馬背上,腳踩馬鐙,長腿微曲,俯視著夏知鳶:“想學騎馬麼?”
夏知鳶很心動,很想學,但有些遲疑:“這個難不難?”
她連牛都不敢騎。
“不難,只需要控制馬。”陸昂抬腿,輕躍下了馬背,動作瀟灑輕鬆。
“要學騎術,先上馬背。”陸昂說道,微微抬了抬下巴,讓夏知鳶上馬。
夏知鳶心中膽怯,拉著韁繩,踩著馬鐙,半天上不了馬背。
陸昂看她像個兔子一樣蹦,爬馬背的動作像壁虎一樣醜陋。
“真是個矮墩子。”
陸昂伸出雙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只是微微一送力,就將她送上了馬背。
坐在高頭大馬上,渾身僵硬,夏知鳶有些激動,有些膽怯,指節發白握著韁繩。
“我,我不敢動。”
“沒事,我在旁邊看著,不會有事,我牽著,慢慢走。”陸昂語氣很淡定,給人極強的安全感。
陸昂牽著馬兒,漫步走在草地上,他腿長修長,幾乎和馬兒一般,齊整地邁步走著。
夏知鳶坐在馬背上,感受到馬兒走動的顛簸,能看到走動馬兒前胛的肌肉鼓動,馬頭一點一點的。
她看了看陸昂,心中漸漸寧靜下來。
在這陽光下,草地上,馬兒,有人……
真如畫一般美好。
她從未經過這些,她的人生確實匱乏。
相比於陸昂,她的人生實在單薄,淺薄無比,讓人一眼就看透。
陸昂手撫摸著馬兒,轉頭問夏知鳶:“感覺如何?”
夏知鳶嗯了聲。
陸昂:“那心情好點了嗎?”
夏知鳶抿了抿嘴唇,感受著山間的微風吹拂吹拂在臉上,溫柔繾綣。
這一刻,夏知鳶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溫柔,一種從未感受到溫柔。
來自山間,來自自然,也來自於身旁的人……
夏知鳶嗯了聲,“好些了,謝謝你。”
陸昂微微仰頭,看著馬背上的她,夏知鳶微微垂眸,和她對視。
“明白了吧。”
夏知鳶有些愣神,“明白什麼?”
陸昂表情有點無語,“向下的自由是墮落。”
“你貧乏,從小循規蹈矩,容易被離經叛道所吸引。”
“黃毛,就喜歡以低階的刺激,來誘哄女孩子。”
“當你經歷的多,見過更好,嘗試更好的,就不會被低階的東西所吸引,從而放棄更該堅持的東西。”
“夏知鳶,我說的你明白嗎?”
夏知鳶抿了抿嘴唇,可你做的就是黃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