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嚇死我,嚇死我。”夏知鳶咬著牙,眼圈發紅,眼淚卻硬撐著沒掉下來,拿著帆布包反擊。
“夠了。”
陸昂抓住她手腕,胳膊上鼓起堅硬結實的肌肉。
“鬆開,鬆開。”夏知鳶掙扎,像過年按不住的豬。
“別發瘋了。”陸昂沒想到,一個女孩的勁這麼大,這合理嗎?
“夏知鳶,我不打女人,別逼我動手。”陸昂警告。
夏知鳶一口咬在陸昂手上,疼得陸昂臉色都變了,連忙鬆開她的胳膊。
“你真是屬狗的。”陸昂看著手背上的牙印,咬牙道。
夏知鳶緊緊抓著帆布包,警惕無比地看著陸昂。
雙方劍拔弩張,陸昂深呼吸,一言不發緊緊盯著她。
夏知鳶抿著蒼白的嘴唇,她的失言讓陸昂反應這麼大。
連玩笑都不能開。
洛風禾就是陸昂心裡不可觸碰的底線。
她暗自告誡自己,以後不能說關於陸昂和洛風禾之間的事情。
她是一個外人。
和陸昂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朋友之間或許都能調侃。
她連調侃都不行。
她或許是真被陸昂紳士有禮的態度給迷惑了。
本質上,陸昂是驕矜,之所以願意搭理她,完全是因為合同,是被長輩逼迫著綁在一起。
若是毫無關係,她想,陸昂不會給她一個眼神。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刻,夏知鳶好像冬日落入冰冷的湖裡,無比清醒。
是她自覺地兩人熟了,竟開了這樣的玩笑。
夏知鳶張了張嘴,大聲道:“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這樣的話。”
她聲音顫抖又尖銳,都劈叉了。
“怎麼了,什麼話,發生什麼事了,老爺子讓下去吃飯。”吳管家從別墅電梯裡走出來,看氣氛緊繃,出聲道。
陸昂把手背在身後,對夏知鳶道:“吃飯吧。”
三人進了電梯,吳管家看著他身邊的護衛大將。
這兩人指定鬧矛盾了,隔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