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國跟做錯事的孩子,戰戰兢兢的,往父親的醫療賬戶上,打了一筆錢,請了護工。
這麼一大筆錢,即便是夏建國也忍不住臉皮抽搐,可被陸老爺子看著,夏建國不敢抱怨。
現在夏建國在給張茹擦屁股,這件事,就是張茹做錯了。
夏建國給女兒打了筆錢,勉強露出笑容道:“這些錢你拿著花,別捨不得,吃些好的。”
夏知鳶看著上面的數額,有點詫異,不過沒有拒絕,這些錢都要花到爺爺的身上。
現在沒有什麼比爺爺更重要。
看到她收下了,夏建國鬆了口氣,語氣輕柔帶著愧疚道:“這麼多年,我跟你媽忽略你了,轉眼間你長這麼大了,也嫁人了。”
夏知鳶沒說話,顯得有些冷淡,夏建國也不敢抱怨,反而道:“你媽做的事情,我說她了,你媽性子急躁,不一定有壞心,也是為了這個家。”
“以後你們接觸多了,你就瞭解她的性格,若是她惹你不高興了,你跟我說。”
可別鬧到陸家面前,實在遭不住啊遭不住!
夏知鳶看了看他,依舊沒說話。
夏建國:……
這孩子,怎麼跟啞巴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面對這樣的孩子,很容易煩躁,也難怪張茹脾氣上來。
不過,夏建國可不敢表現出來,說句不恰當的比喻,放古代,就是女兒嫁入皇家,他這個做臣子的,還得跟女兒行禮。
而且陸家明顯給她撐腰。
尤其是陸老爺子,現在的夏知鳶,已經是陸老爺子的孫媳婦。
可張茹沒有這樣的意識,還覺得自己的孩子,就該聽她的話。
哪怕張茹拿出對客戶一半的耐心,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關係也不會變得這麼僵。
說白了,就是覺得不值得,不配。
覺得夏知鳶不配得到更多的溫柔和寬待,反而覺得夏知鳶作為晚輩,應該給她提供情緒價值以及更多價值。
這樣就能得到母愛,拿喬呢。
可現實就是現實,不以她的內心想法而轉移。
夏建國到走的時候,都沒有得到夏知鳶一句沒事,原諒的話語。
他只能失望而走,更不好讓夏知鳶在陸老爺子面前說說好話。
哪怕他的態度很溫和,一副慈父又想彌補的樣子,可面對女兒冷淡的樣子,心裡不惱怒也不可能。
可還得是慈父樣子。
“感動了嗎?”陸昂坐在椅子上,表情閒適地說道,毫不避諱自己聽到了父女談話。
夏知鳶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小聲說道:“他沒說媽媽做錯了,而是要我包容她。”
夏建國是偏向張茹的。
這就好比沒錢,去銀行取錢。
沒錢卻要硬賒賬。
屬於臭不要臉。
即便是父母,可是卻毫無基礎。
陸昂挑眉,有些詫異她的敏感和清醒,“正常,人有親疏遠近。”
夏知鳶又說道:“他們現在這樣,是因為我嫁入了陸家。”
若是讓夏家人知道,她跟陸昂是假結婚,估計就會像以前一般,忽視她,分給她眼神。
陸昂嘖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就像安撫可憐小狗,“沒父母疼的小可憐啊。”
被他可憐,夏知鳶反駁道:“我有爺爺疼愛。”
“是,是,你現在有兩個爺爺疼愛,其他人,無需在意。”
陸昂這麼說,夏知鳶頓時噎住了,反駁不了。
她氣鼓鼓的,有些不服氣,讓陸昂神色閃過好笑,這也太犟了。
不過陸昂也看出來了,夏知鳶這小丫頭,跟人親近了才願意當說話,面對自己父母,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
陸昂想到這小丫頭片子,算不上多麼成熟,還是說了句:“遲來深情比草賤。”
“即便要彌補,也該付出代價來,不鹹不淡地道歉,是不能抹除傷害,尤其是嘴上說說,沒有實際的東西。”
夏知鳶低頭思索,拿陸昂和夏家人比。
陸昂會哄著爺爺,出錢又出力。
夏家人不樂意讓爺爺治病,嫌棄爺爺花錢多。
這麼一對比,好像夏家人的血脈親情,還比不上公事公辦的合同人陸昂。
哪怕是為了報恩,可報恩也是陸家人有恩必報。
將來和陸昂離婚了,她也不會回到夏家,經過這些事,張